车,落下云头,被老者引入了洞府中招待。
宵明大泽内除九山九岛外,亦有不少上真长老,喜好清净幽寂,是以又开辟了不少水府诸岛、悬空陆洲,将之当做成了自家的道场。
而这老者名为米景世,是玄教殿的一位长老,虽修为要低弱一些,但却是精通驱虫驭兽之类的小道。
栾朔早年曾得他几回助力,因而二人之间倒也是存下了一番交情。
待得酒过三巡之后。
栾朔已微微有了些醉意,不再推杯换盏。
两人谈了些门中旧事,又嗟叹感慨了一番。
而不知不觉。
栾朔也将话头引到了今日之事上。
待得他说完灵宝殿主的那意态莫名的处置后。
主座上的米景世难得一怔,缓缓皱眉,面上颇有些复杂之色流露出。
“王师兄么?此人脾性我自是知晓的……自陈玉枢灭了他的族人后,王师兄便形同疯魔了,好几次都向我借了‘十天罗虫’去,用来围剿陈玉枢在魔宗修行的子嗣。”
“若是杀陈玉枢那些在魔宗的子嗣,我也并不会阻碍,似那等为虎作伥之辈,纵是身死,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栾朔摇摇头,道:
“只是这陈珩一身气机堂皇纯正,分明还未习得魔宗术法,且他更是我派在南域道脉的弟子,若连他都要迁怒,也实在说不过去。”
米景世闻言沉默片刻,忽然笑道:
“本来今日是我堵你,没想到竟让师兄你拿住了我。”
“米师弟此言何解?”栾朔亦是一笑。
“你分明知晓我家小女同陈蔚之间的干系,若我不做个援手,难免会被小女见怪,而这陈珩,同陈蔚当年的景状,倒实是相似的很……”
米景世苦笑一声,缓声道:
“师兄,你倒是上下嘴皮子一碰便罢,可却要让师弟我跑断了腿,当真可恨的很!”
栾朔见被揭破心思,也不尴尬,只一捋长须,得意道:
“米师弟,你只有一个独女,自然是要当做宝贝来捧着,可偏生你家独女又同陈蔚有了私情,此事不由你来做,难不成要我来办吗?
而纵是你不来寻我,我亦是打着要寻你的心思!这般一想,可不正是巧了么?”
“此事……此事……”
米景世清咳几声,一时颇有些举棋不定,难下定论。
他当年之所以舍了老脸,四下寻人求情,全是因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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