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各族之民,就必须要承担一定的赋税和捐派义务。
我大秦护卫伱们的安全,将你们从准噶尔蒙古人的残暴统治下拯救出来,缴点税不过分吧?
收你一点粮食,也是应有之许吧?
或者,你们自带干粮,准备马匹和武器,为王前驱,也是应该的吧?
可如今,你们这些不服王化的教民信徒,不思为我大秦分忧,却要生出叛乱之举。那么,就莫要怪朝廷大军行霹雳手段了!
西域苦寒,作为戍守伊州的镇军,本来就没什么油水,还要吹着风雪,吃着沙土,整日里跟一些摸不到踪迹的马匪缠斗,让所有官兵早就苦不堪言。
镇西堡教民信徒暴乱,那还不得趁机打杀一通,以泄胸中淤积的苦闷,搜刮一番叛贼的财物。再者而言,我大秦军功均传承前明模式,以斩首而计,不多砍几个脑袋,如何让兄弟们升官发财?
当然,这些叛乱暴民的脑袋没有准噶尔蒙鞑的脑袋值钱,但只要数量够多,那也能捞到可以迁转的功勋。
至于那些暴民当中哪些是“被裹挟和蛊惑的”,平乱过程中如何“留有余地”,那还不是作为部队指挥官的杨永林于战场中临机决断并自由裁量。
——
“老少爷们,吃饭了!……都赶紧地上来歇口气!”
3月18日,在黄沙堡(今哈密二堡镇)以西数百米的屯田附近,几个壮妇放下担子,冲着一口竖井,大声地吆喝道。
随着妇人的喊声,一个个浑身泥土的农人从竖井下攀着辘轳提篮鱼贯而出,爬上地面后,便使劲地拍打身上的泥土。
“今天的进度如何?”一名屯长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递给一名四旬上下的农人。
“今天的进度要比昨日慢了一些。”刘二根接过水瓢,先喝了几口,漱了漱嘴里的沙土,然后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有几处支撑出现垮塌松动,花费了不少功夫重新固定。不过,依目前的进度,当可在春耕前挖通这段引水井。”
“哦。”屯长孙维保点了点头,说道:“若是挖通了这段引水井,那今年又可以多开出百十亩地,多打一些粮食。到了年底,屯上的老少爷们也能松快一些。唉,狗日的,这战争打得没完没了,上缴的粮食也是逐年增加。这日子,跟陇西也没好到哪里去!”
“已然不错了。”刘二根从一名妇人手中接过粗面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最少,这几年里官府还给咱们留够了口粮,没饿死人。”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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