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从威远(今莫尔斯比港)到广宁(今印尼爪哇岛芝勒贡市),从淡马锡岛至南平(今越南金兰市),所有迅速崛起的城市,都居住着大量帝国的新富阶层,他们依靠咖啡、可可、楠木、橡胶、棕榈油、椰干、羊毛,哦,或许还有粮食,从而迅速发家,在这些地方建起了一座又一座不同风格的高楼大宅。
所有一切的新建筑并不具有任何意识形态的教化意义,它们更多的是表现出一种高傲,似乎在说,我们就站在世界之巅。
在征服“蛮夷之地”时,齐国人跟历史上那些早期殖民者并无不同,都喜欢在征服之地留下自己的痕迹。
西班牙征服者用优雅的字体把他们的名字刻在了墨西哥的沙漠岩石上。罗马人则不顾亵渎神明,将名字刻在了门农巨像上。
齐国人也同样在世界各地留下了这样原始的纪念,可能是在船只靠岸处,或者军队行军中途休息的地方,又或是警惕的哨兵夜里用刺刀尖胡乱地在驻地刻下的。
齐国毫无顾忌的宣称对南洋群岛拥有无可置疑的宗主权,你会看到在众多岛屿上俯瞰海港的高高峭壁上,就涂满了齐国战舰的名字和水手的名字,无尽地夸耀自己战功。
在富庶的印度次大陆,代表古老帝国的宏伟残垣中,庄重而堂皇的神庙里,华丽而奢靡的王宫里,齐国的征服者们——如路过的外交使节和情报人员、搜索前往印度道路的士兵、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冒险者,还有长途跋涉准备攥取财富的商人,全都不知羞耻地在上面刻下了他们自己的名字。
拥有数百年历史的古杰拉特总督府,此时已经成了齐国驻屯军的一个军官驻地,在孟加拉达卡的巴拉·卡特拉宫柔软的砂岩上,不少士兵也留下了自己的名字、所在部队名称,以及思乡的日期。
我们可以想象这么一幅画面,一个年轻的齐国士兵有些费劲地在一栋标志性建筑上刻着字,他穿着藏青色军服,系着白色皮带,火枪靠在墙边,军帽歪到脑后,胡子下面,舌头因为精力集中而稍微伸出双唇。直到查岗的军官走近,喘息声在盘绕的石阶中响起,他才赶紧将刺刀入鞘,将军帽扶正,背靠矮墙立正站好,以免身后石头上新刻的歪歪扭扭的名字,会显露出来。
齐国人似乎在用这种涂鸦方式,表明他们来过,征服过,继而又将其作为一种永久占据的标记。
“整个黔州总督区,人口规模二十七万余,粮食基本上也能自给,更兼驻有南非分舰队大小战舰十余艘,陆军三个混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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