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了,不是人了,就算我想还这笔欠款,也不敢拢去。
镇兴隆抬手摸一摸后脑勺,他说想出了一个办法,把钱还了,免得弄出更大的麻烦。
怎么还?钱馥芳问。
镇兴隆不说,只叫钱馥芳跟着他来。他悄然上了那条山路,蹑手蹑脚地走近距离被附体的老妈背后三米远的地方,不敢再前进一步了,却从身上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匝纸币,刚好4000元钱,放在路上,找一块石头压住,然后退后几步,蓦然对着被附体的老妈说,唉,我已将4000块钱放在路上,用石块压住了,老人家,你来拿。
只见被附体的老妈突然转过身不语,朝这边走来。镇兴隆再次后退数米远,以防备受到攻击。被附体的老妈姗姗走过来,弯腰捡起石块压住的一匝钱,蘸着口水点数了一阵,然后抬起头冲着退得远远的镇兴隆讲,不错,是4000块钱,我替侯金枝收下了镇兴隆代钱馥芳所欠侯金枝生前的这笔款。说着,被附体的老妈将这匝钱捅进自己的衣荷包里。
镇兴隆隔大段距离望着被附体的老妈说,钱还了,侯金枝她娘再不能把欠款不还的钱馥芳扎成稻草人,每天早中晚各浇一壶开水,弄得她浑身长出果子泡一样的烂疮。既然钱还了,就要让她的病好,也不能影响到我镇某。
当然可以,但是要看你们夫妇二人的表现。被附体的老妈转过身,走向开始镇兴隆起心不良地替老妈荷担又歇下来的那段十分陡峭的山路。
镇兴隆交还欠款乃至与被附体的老妈对话的过程都被站在镇兴隆身后的钱馥芳入耳入心地铭记。她与镇兴隆走在下山返程的路上,心里一直后悔当初不该赖账,并且明白了一个道理:哪怕亏欠死人的账,同样赖不掉。
镇兴隆夫妇才下山去,被附体的老妈就醒过来了,她已恢复成侯金枝她娘——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妈。她虽然清醒了,但是对这之前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只感觉自己被什么迷住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她哪里清楚?刚才附在她身上的灵魂不是别人,就是她只在梦中见过的阴界女婿覃财兴。若不是被覃财兴的灵魂附体虚张声势镇住或吓走了镇兴隆,她的性命休矣,眼下就可能成为万丈深壑中一具血淋淋的死尸。
覃财兴自那天深夜悄然参加刘洋生的葬礼返回澳门后,未及几天,东土国打坐入定的施在田的灵魂离体就找到他吩咐,覃总,你要抽空回国一趟,直接托梦在郡都县一家银行工作的钱馥芳,叫她快点将那笔拖欠款代为送还侯金枝她娘,就算还清了侯金枝生前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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