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铁路就熄火,只要不上铁路就是好的。我开始也不清楚。刘洋生申冤似的诉说着这种倒霉事。
小梅却认为他的车坏了,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就让刘洋生再上驾驶座发动,车子还真的嗡嗡地发动了,听声音看车况一点问题都没有。这真是怪了,大家都面面相觑。
只有小梅怕刘洋生把车子开走了,就大声喊叫他下来。
不光是小梅担心他把车子开走了,还有两个一高一矮的黑瘦的拾荒汉子,因为参与了抬车,这会儿闷着不做声,却并排着将身子扑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
刘洋生毕竟是个明白人,他旋即将发动的车子熄火,然后跳下驾驶座,放大声腔直嚷嚷,唉,我会跑吗?又望一眼这边横在道班口子上的那根长长的栏杆尚未悬起来,便接道,就算我想跑都跑不了,你们看。他又哼一声,还会少了你们的抬车费?
有的人笑着回答,就算你跑到你娘的尿桶角里,都要把你找出来。有的人冷冷地讲,你还想跑?要是抓住你,不但要把你的车子砸烂,把你的人都要砸烂。
我哪里想跑?不是在这里吗?刘洋生心里不舒服,脸上现出一丝丝苦笑。你要知道,他现在是潜山县印染公司总经理,在公司挺有威信、尊严的,也是受人尊敬和追捧的,可现在斯文扫地,内心的这份落差,让他感觉俨然挨了一记无形的大锤,把他打趴了。
这会儿,小梅就要替抬车的一班人做主了,只见他将八字胡一摸,像是要把这种“要得发不离八”的财气摸出来,让参与抬车的辛苦了的伙计们都发点小财。
故而站在刘洋生面前底气很足地“将他一军”,我开始跟你说好了,每个人300块钱。
两个拾荒汉子一听,迅速从挡风玻璃上翻身下来。你可知道,参与抬这辆车子,充其量只花了3分钟,就可以获得300块钱,平时搭荒,废品不值钱,经常性地一个月30天都搞不到300块钱,运气好,顶多也就只有300块钱。现在听了这话,这两个搭荒的汉子能不激动?
那高一点拾荒汉子已来到刘洋生面前,巴不得他立即给钱。那矮一点的拾荒汉子也站在旁边,眨着眼睛,甚至罪恶地想:要是天天有车子开到铁路上熄火就好,我天天帮着抬,抬一次就是300块钱,顶我辛辛苦苦捡垃圾废品一个月的收入,这样多好喔!
这个时候,刘洋生都急死了,又要出好多本不该出的冤枉钱,望着围住他准备领劳务费的一班伙计,他正要数,看是多少人。小梅说,我已经点了数,一共24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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