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我怕他发现了阻止我放火,只好退到站外不远的铁路边等候,巴望他快点睡觉,我再去放火。可是不一会儿整个货棚就烧起来了,再一会儿来了许多救火的人,我就溜了,也不知货站的火灾是怎么引起来的,但我这么考虑,无论是怎样引起来的,失手放火的人或者故意放火的人都不想被抓去蹲监,就会本能地逃避责任,我的想法不同,一直想混口牢饭,所以货站发生火灾的第二天,我就假冒纵火人到铁路派出所投案自首。
你总算交待了事实真相。薛所长狠狠地瞪他一眼说,这次警方要不是借助测谎仪,戳穿你,你还真的能够蒙混过关。可现在好了,你吃不了兜着走,牢饭也吃不成了。
徐四斤一脸沮丧地问道,骗人也有罪,骗人的罪能不能判刑?薛所长回答,骗人当然有罪,骗人如果没有给国家集体和个人造成大的损失,不至于判刑吧!民间有这种说法,杀死人抵命,忽悠人死了不抵命,也就是这个道理。
几天后,徐四斤又被放出来,他暗自埋怨,怎么想混一口牢饭吃都那么难?他哪里甘心?又打算作案,并且要实打实地作案。
他一向在东江火车站附近游魂样地转来转去,一下子就转到东江铁路工区了,发现铁路工人的头盔和拧紧铁轨螺丝的扳手什么的工具就放在工区的一间仓库,门上吊一把锁,到了晚上,他就拿石头一下一下地把锁砸开。
砸的时候当然有响声,容易让睡在附近的铁路工人听见而发现,他肯定希望被发现,可是他又考虑到:还没有偷东西之前,只砸坏了一把锁就被抓住,肯定判不了刑,顶多拘留几天又要放出来,这就没有意思,甚至拘留所都去不了,仅仅被人吼一顿或掴几耳光就会放,那就更没有意思。
他想除了把锁砸坏,还要偷拿里面值钱的东西,到时候被抓住了,按盗窃罪判几年刑也不错。
潜在夜色中的徐四斤美滋滋地琢磨,手里尽管拿着石块却没有随便砸那把吊锁,而是等到那轰隆隆的火车经过这里,就趁机狠狠地死砸几下,这样在火车奔驰随之带动的巨大响声的掩盖下,没有人能够听出他砸工区仓库门锁的响声。
每当列车驰过,轰隆隆的响声消失了,他也停止敲击,等到又一趟列车开来经过这里的时候,他又开始敲击,直到过了四趟列车,他才将那把吊锁砸开,然后取下来,推开房门,进去盗窃。盗窃什么呢?里面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准备了一盒火柴,拿出来划燃一照,仓库里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堆放在台子上的头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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