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余一将马上的被褥卸下来搬进了北面的石室。
三菱森等人的被褥还在石室里,厌弃倭寇的恩将仇报,吃奶骂娘,几人便将他们的被褥搬出来扔进了火堆。
搬拿倭寇被褥时长生发现一个挺厚的小本子,己方众人只有他自己懂日语,随手翻看,发现是一本日记,担心里面有有价值的线索,长生便没有将其烧掉,而是随手放到了一旁。
由于动身之前自客栈里吃过饭,此时众人便不很饥饿,待水烧热之后各自喝了一些,随即自篝火上堆积了大量木柴便进入石室躺卧休息。
长生也没有留人守夜,众人的坐骑都在外面,真的有什么意外情况,它们会发声告警。
释玄明和余一虽然不禁荤腥,杀伐果断,向佛之心却不曾懈怠动摇,但凡情况允许都会打坐念经,不过他们都是默念,并不会发出声音。
大头和杨开躺下之后很快睡着了,四人先前自汉中急赴沈州,连日奔波,皆是疲惫非常。
长生放置被褥的地方位于西北角落,离四人较远,铺盖之所以放在这里,主要是为了清楚的看到石室外的情况,除此之外也是避免大头等人发现异常,虽然套上了被罩,但被褥上还是残留有张墨独有的兰花香气。
躺倒之后,长生拿起那本日记开始翻阅,这本日记原本属于那个使用双刀的女倭寇,日记是从四年前开始写的,虽是日语书写,写的却是大唐的事情,原来此人也是日本派往大唐的遣唐使。
日记虽然是从四年前开始写的,此人来中土的时间却不止四年,也不是每天都写,而是有事儿就写,没事儿就不写,也不是单纯的记事,偶尔也会发发感慨。
长生白日里曾经小憩过片刻,此时也不是很困,便随手翻看那本日记,他对这个女倭寇的隐私没兴趣,却很好奇遣唐使是如何看待大唐的。
日记里记载的事情很是驳杂,经常提起的主要有两件事情,一是此人在大唐的种种见闻和感受,二是对心上人宫本太郎的思念,日本人是徐福带过去的秦人和日本土著的混血后裔,这一点毋庸置疑,中土人士多用伯仲叔季来代表家里的几个儿子,而日本人也有这个习惯,但他们用的却是太郎,二郎,三郎,四郎这种比较浅白的叫法。
实际上秦时民间也有称呼大儿子为大郎的说法,而日本人的太郎和大郎其实是一个意思,甚至这两个字的发音都是一样,都读“带。”
四年前正是黄巢叛乱的时期,起初这个女倭寇在日记里还表现出了对大唐战乱的忧虑,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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