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令我失望过,你也从未令相信你的人失望过,”张墨帮长生整理着衣服后摆,“不过你终究年纪小,经历的事情也少,情绪偶有波动也在情理之中。”
张墨说到此处略做停顿,转而继续说道,“平心而论你的情绪已经很稳定了,偶尔有想不明白的事情也不要自责气恼,成长总是需要时间的,你若二十不到便登峰造极,了无困惑,让那些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的人情何以堪?”
话不说不清,理不辩不明,二人开诚布公,推心置腹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长生心中阴霾尽去,貌似连喘气都畅快许多,本想说‘有你真好’,奈何面皮薄,说不出口,踌躇良久最终只憋出了一句,“领军打仗多有危险,你一定要多加保重。”
类似的话长生几乎每次见面都会说,张墨不但不感觉厌烦,反倒多有感动,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长生先前所送的天蚕衣自己一直随身穿戴。
张墨原本只是一个随手的动作,不曾想却令长生为之心头一颤,急忙转头看向别处,早些时候他对女人并无异样念头,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生出了一些奇怪的想法,实则也不奇怪,只是他自己感觉奇怪,可能真如三师兄所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己好像长大了。
换好衣服,张墨又取来干粮饮水,逼着长生吃过之后再动身。
长生很喜欢张墨身上的兰花香气,张墨坐在他的旁边,对长生来说既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折磨,因为他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长生吃着干粮胡思乱想之时,张墨开口说道“你说的对,不管时机是否成熟,咱们都只能提前决战,但你得有心理准备,三清同道在比武过后大部分都回返各自宫观,随军征战的只有上清宗的几位同道,紫气高功不过六七人,而杨守亮请来的各路高手,拥有紫气修为的至少也有五十多人。”
长生本想随口反问从哪儿蹦出这么多紫气高手,但转念一想却又没有发问,因为大唐疆域广博,各处名山大川藏龙卧虎,别的不说,只说茫茫东海就隐藏了无数的紫气高手,更何况杨守亮病急乱投医,是人不是人的都往家里请。
“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插标卖首尔。”长生在长安多读史书,插标卖首是三国名将关云长最喜欢说的一句话。
见长生底气十足,张墨也不曾泼他冷水,因为长生打过很多次硬仗,尽皆完胜,无一败绩,他有狂妄的资本。
“叛军主力尚在,兵力双倍于我。”张墨又道。
“擒贼先擒王,兵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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