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和大头愁的焦头烂额,要知道钱从来都不是粪土,而是活命的衣食,打仗的军需,养活百姓需要钱,养活士兵也需要钱,没钱什么都干不了。
老百姓如果没饭吃,后果是很严重的,只能造反且一定会造反,王法再可怕也没有饿死可怕。
长生当过户部尚书,知道从哪儿能弄到钱,但思前想后能弄到钱的法子也只有大头先前所说的那几种,要么去跟倪倬借,要么打仗抢,要么挖坟凑。
下策,这三个办法全是下策,去跟倪倬借他抹不开这个脸,倪倬当日是被皇上逼走的,怎么好意思再去跟人家借钱,最主要的是人家出走时将大部分的家产都留在了大唐,作为商人,能做到这一点着实不容易了。
发兵抢夺难度也很大,同尘之前一直吃败仗,随后假皇帝又下旨让他按兵不动,孙儒有足够的时间调兵布防,这时候攻打江淮势必事倍功半。
盗挖前朝王陵?不成,绝对不成,别说道士了,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挖坟掘墓大伤阴德,陪葬之物都属于阴物,取之不祥,用之更不祥。
见长生束手无策,忧心愁恼,大头于心不忍,出言说道,“王爷,您也不用太过忧心,俗话说破船还有三斤钉,除了倪家分散在各州郡的零散产业,咱手里还有一些银钱,在长安还有几处宅子,咱们在海上还有一艘船,之前您让我寻人暗中打造一艘大船,这笔钱也能省下来,我刚才大致计算了一下,一千万两应该能凑出来。”
长生没有接话,一千万两对于某个人或是某个衙门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但是作为一个有着七千多万人口且正在兴兵打仗的国家来说,这笔钱无疑是杯水车薪。
大头想了想,又道,“王爷,祸是皇上闯的,不能让他跟没事儿人一样,宋财他们走的时候,您不是送了一千万两给内务府吗,让皇上把这笔钱吐出来。”
“你以为朱全忠能把这笔钱留在内务府?”长生苦笑摇头,“早些时候我看过三省六部的公文,内务府的一千多万两也被运往洛阳了。”
听得长生言语,大头好生气恼,“这群官员脖子上顶的都是夜壶吗,这么多钱全都运走了,以后他们喝西北风啊?”
“皇上下旨,谁敢不从?”长生摇头说道,“他们哪知道皇上是假皇上。”
“唉,可气死我了,”大头气的直跺脚,“人家屙屎,咱擦屁股,这事儿真他娘的窝火儿。”
“行了,别说了,封你做大将军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窝火?”长生除了苦笑也只能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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