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先进门,大头自后面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紧随其后。
就在长生四顾打量院内景物之时,一个小道童自北面走了过来,长生一瞥之下看到此人,起初还以为此人只是个小道童,但是突然发现此人虽然身形矮小却须发皆白,瞬时明白此人与大头一样,也是个侏儒,不等来人开口,便快步上前,躬身行礼,“晚辈李长生,拜见扶风真人。”
“无需多礼,无需多礼,”扶风真人满脸带笑,仰头打量,“你的事情我听张秉一说了一些,也是他阁皂山气数不到,不曾留下你。”
听扶风真人提起阁皂山,长生略有尴尬,不知如何接话。
扶风真人随即指着长生冲一干道人说道,“看见没,这就是我与你们说起的那个少年,重信守诺,尊师重道,何其可贵。为师若是有朝一日身败名裂,为万夫所指,你们也能似他这般不离不弃,为师也就心满意足了。”
类似的话语扶风真人应该不是头一次说了,也不见那些道人发窘尴尬,只是赔笑接话,只道一定能与师父患难与共,不离不弃。
“看看,看看,一个个的都没安什么好心,还真盼着为师身败名裂呀。”扶风真人不悦摆手。
扶风真人与张秉一是一辈儿的,年纪当在古稀与耄耋之间,但此人不拘小节,洒脱随性,见大头拎着各种礼物,急忙冲长生笑道,“哎呀,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真是的。”
言罢,不等长生接话,便冲一干道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接着呀 。”
听得扶风真人言语,一干道人急忙上前接拿大头手里的东西。
由于礼物外面都有彩纸包裹,担心扶风真人不知道里面包了什么,大头便冲众人逐一解释。
起初扶风真人也以为大头只是个小厮,待得发现他与自己一样,也是个侏儒之后,便迈着小短腿儿走了过去,“哈哈,原来你也是个三寸丁呀,来,咱俩比比,看看谁高。”
二人同病相怜,更何况扶风真人还是长辈,大头便站在原地让他比量了一下。
“哈哈,我比你还高两指呢,”扶风真人很是得意,“来了就是缘分,稍后我教你几招儿,包你受用不尽。”
听得扶风真人言语,大头转头看向长生,待长生点头,急忙回过头冲扶风真人拱手道谢。
不等大头礼毕起身,扶风真人已经转身冲着那蓑衣老者走了过来,自其手中拿过那两条鲤鱼左右打量,“哎哟,还真是四须的,你还真跑去大河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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