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冲巴图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而冲释玄明说道,“我大师兄身上的衣物已不堪穿戴,你先带他去寻身御寒的衣物。”
释玄明点头应声,带着巴图鲁去往后院。
二人走后,长生和余一开始处理院子里的尸体,帅府有很多房间,随便寻一间都可以用来停放。
待得将前院的尸体尽数搬走,余一手指大门,“大人,外面的那些马匹怎么处置?”
长生想了想,出言说道,“牵到院子里拴起来,别让它们乱跑。”
余一打开院门出去拉马,长生则去了关押帅府众人的东厢。
帅府有很多家眷和下人,三间厢房全都挤满了人,杨开长剑在手,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口。
被关押起来的共有四十余人,看衣裳穿戴,除了十几个女眷,大部分都是下人和丫鬟,其中并无看家护院的保镖,在他们冲进正厅斩杀杨复恭和杨守信等人的同时,府中的护院大部分都被余一给杀掉了。
突遭巨变,府中的下人都吓的面无人色,噤若寒蝉。而女人则吓的瑟瑟发抖,低声哭泣。
长生的视线自众人身上逐一扫过,没有发现衣着华贵的老者和老妪,这便说明杨守信的父母不在其中,杨守信虽然认贼作父,有失忠孝,他却不愿当着其父母双亲的面儿公布杨守信的死讯,其双亲不在,他便没有顾虑,沉声说道,“本官乃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奉旨查办杨守信拥兵自重,包庇阉党一事,经查罪臣杨守信确有谋逆之举,亦有包庇之实,罪大恶极,此时已然伏法。”
长生言罢,屋内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之中有识文认字,知道伏法就是被杀,也有不通文理的,不明白伏法是被杀还是被抓。
见此情形,长生冷声说道,“杨守信认贼作父,连同杨守信本人以及谋逆阉党杨复恭,还有军中的五位将军和二十几位偏将此时已经尽数被杀。”
听长生这般说,被关押的众人瞬时吓的亡魂大冒。
长生又道,“你们皆是罪臣同党,但本官不想杀你们,除非你们负隅顽抗,自寻死路。”
众人闻言急忙哀声求饶,长生抬手阻止众人聒噪,“不要吵,谁是门房?”
有两个蹲在地上的年轻家丁惊怯站起。
长生说道,“随后几日我们还要在府上查抄贪墨,为免引起不必要的惊慌,往后几日帅府照常开门,但凡有客人来访,你们只说杨守信在后堂养伤,来访之人若要进来探望,你们也不要阻止,放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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