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晨伊点头,此时二人已经来到门口,倪晨伊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看师叔?”
长生刚刚得了个厉害的武教头,心情大好,心情好,思绪就敏捷,便随口说道,“是得过去看看,不过我自己去不合适,我昨天上台已经有人恶毒污蔑,诟病诋毁了,这样吧,你回去拿点儿东西,下午再陪我走一趟。”
“好。”倪晨伊微笑应声。
送走倪晨伊,长生回到公堂继续翻阅之前的那些悬案卷宗,御史台不但督察京官,每年春秋两季还要派出廉察使巡游地方政务,此前御史大夫一直空缺,加上地方上不太平,秋巡便不曾进行。
而今朝廷要筹建三十万新军,势必需要大量金银军饷,今早在朝堂之上皇上已经用眼神向他授意,让他帮忙聚财养兵,为了尽快筹集军饷,只能兵分两路,他本人留在长安设法勒索这些京官,再派出十几名廉察使去地方勒索那些地方官员。
勒索与恐吓有本质的区别,勒索的前提是抓到了这些官员的把柄,而他之所以将这些悬而未决的陈年旧案全部翻出来,为的就是自其中寻找线索,但凡悬而未决的案件,十有八玖都有官员在暗中包庇拖延,不管是自己在长安勒索,还是廉察使去地方勒索,手里都得抓点儿东西才行。
勒索这个词的确不太好听,不过相较于定罪抄家,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应该还是比较喜欢被敲诈勒索的。
长生一边翻阅一边记录,担心线索太多有所疏漏,也会提笔勾画。
御史台原本是个安静的地方,此时不再安静了,东面的演武场不时传来捕快们的惨叫和释玄明的怒骂,实则也不怪释玄明着急,这家伙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在手里,这群捕快一日不能独当一面,他就一日不得自由。
对于释玄明的急切,长生颇感欣慰,虽然他与释玄明约定的是两年,却只是迷惑阉党的障眼法,因为释玄明在指点这些捕快的时候不可能只字不提时间和期限,只要他提及期限,消息就会传到阉党的耳朵里,阉党会由此误认为他可能会在两年之后动手,实则他最理想的状态是三个月内铲除阉党。
三个月自然达不到两年的效果,但三个月的勤学苦练,这些捕快的武艺也会有很大提升。
至于他没和倪晨伊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乃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有些事情他不但不会告诉倪晨伊,连张善和张墨也不会说。
午后未时倪晨伊和运送黄金的马车一起来到,黄金入库之时长生派人喊来了释玄明,让他亲眼看到黄金已经运到,不过释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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