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酒坛给他倒酒,却被陈立秋一把夺过,自行斟倒。
“三师兄,你言重了,我真的没感觉当道士有什么不好。”长生说道。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老二也是这么认为的,”陈立秋说道,“你现在还小,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没有什么比失去自由更可怕,你现在待在龙虎山的确很安全,但受谁保护就受谁约束,很多事情你这辈子都不能做了。”
长生不太理解陈立秋的话,不知如何接话。
陈立秋将碗倒满,再度端起,“来,这一碗感谢你救了你三嫂,我欠你个大人情。”
“三师兄,你认识那么多女子,又不只有赵小姐一个,她是不是嫂子还不一定呢。”长生壮着胆子说道。
“男人不倒霉一回,永远不知道哪个女人是真心对你,我们出事之后那些女子都避之不及,唯有赵梓瑜对我不离不弃,我去投军也是赵刺史举荐的。”陈立秋说道。
“你认定她了么?”长生问道。
“你与她接触过,对她印象如何?”陈立秋反问。
“很好,”长生说道,“不同于常见的官家小姐,三嫂临危不乱,处事不惊,而且很有胆识,那么高的大船,我让她跳,她没有丝毫犹豫。”
“那就她了。”陈立秋再度一饮而尽。
陈立秋放下酒碗,开始吃东西,见他吃的有些急,长生问道,“三师兄,你是自哪里赶来的?”
“平洲,”陈立秋回答,见长生面露疑惑,陈立秋猜到他不知道平洲在哪儿,便手指东北,“在东北方向,距此八百里。”
“这么远?”长生好生吃惊,“对了,三师兄,你当的是兵还是卒啊?”
“兵。”陈立秋回答。
“哦。”长生点头,兵和卒是有区别的,兵是朝廷招的,卒是地方官府招的,卒负责守城,一般不外调,而兵负责征战,随时可能奉旨赶赴阵前。
相较于卒,兵更危险,不过当兵参加的战事多,容易立下军功,擢升更快。
“三师兄,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不瘸了?”长生问道。
“你三嫂在信里提到过,我早就知道了,”陈立秋随口说道,“师父自药王墓里带出的医书在你和老四手里,你学会了自然先给自己治腿。”
知道陈立秋待不了多久,长生便没有啰嗦讲述自己的腿是如何治好的,待得鸡鱼上桌,二人一边吃饭,一边对话交谈,长生意简言赅的将自己途中遇到的事情说与陈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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