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正在这时,对面又扑上来三个没骑马的敌人,警卫排长来不及上弹了,他调转枪身,手握枪口,使尽他全身所有的力气,照准眼前的一个匪徒,压头盖脑地砸了过去,咔嚓一声响,对方的脑袋登时就凹下去一块。
突然,他脑后一声巨大的闷响,像是有一条沉重的大锤砸在他的后脑。虽然有钢盔的阻挡,可还是让他感到天旋地转,一头跌倒在雪地上。而随着他身体倒下,四五把长刀或是钉枪几乎同时刺入了他的身体。
“排长!”剩余的四名士兵悲愤的大吼着,他们端着刺刀就要冲过来;然而有更多的箭从奔驰的马上射了出来,更多的敌人将他们包围分割,四人无法再靠近一步,只得边抵挡边退,试图突围。
当数十匹呼啸而过的战马从山丘顶部飞驰而过后,山丘上已经再没有一个站着的北海军。
看到此处大局已定,夏斯林怒目圆睁的走到倒地的警卫排长跟前,用手中的弓弰捅了捅对方,见毫无动静,这才从旁边一人的手里夺过钢刀,恶狠狠的照着脖子就劈了下去。
他让一名手下收好头颅,又将警卫排长那紧握的手掰开,捡起突击步枪摆弄了几下。
“好刀!”
枪怎么用夏斯林不知道,不过枪口下方的刺刀吸引了他的注意。随意摆弄了几下始终不得要领,他也就没了兴趣。点名留下几人打扫战场后,他便跳上一匹马,带着大部分人奔山丘下的沟谷而去,准备加入对另一伙北海军的围剿.
赵新已经有好几年没感到过害怕了,即便是他和王远方杀进扬州城救人,甚至夜闯和珅府,他都没觉得有多危险。
之前唯一一次感到害怕的,就是吴钟和柴如桂他们接了清廷的悬赏,来北海镇暗杀他那回。那时他真怕来个练过铁砂掌什么的,靠近自己轻轻一打,然后铁锈入体;当时觉不出什么,过几天就得嗝屁,什么药也救不活。是以那会陈继山几乎天天寸步不离,连晚上睡觉都在他卧室门外搭张床。
不过今天近在咫尺的偷袭真把他吓出了一脑门的冷汗,是以在耳中听到枪声,大黑马跃起随后落地的一瞬间,便直接闪人。
谁料当他出现在另一时空的旷野时,直接从一米多高的空中掉落地面,猝不及防下,后背磕在了积雪中一块突出的石头上,硌的他钻心的疼,差点被过气去。
赵新慌不择路的打了个滚,用手肘撑地,另一只手伸到后背的疼痛处,用手指尖探着轻轻揉了几下,等呼吸顺畅了,这才缓缓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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