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发抖,没有一个人敢向外回击一枪。
直到这时,被包围了的感觉终于钻进了龚古尔的脑海里。他躲在屋里气的大叫,踢椅子,摔茶碗,拍着桌子大骂:“北山上的岗哨都死掉了吗?为啥连个响箭都不放?妈的!”
“大人,咱们确实被包围了,要是现在不闯出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传令,全军突......”
话还没说完,只听外面又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不一会儿跑进来一个灰头土脸的家伙,哀声道:“大人,完了!全完了!他们从北山上开枪打咱们的马群,院子里死伤的马不计其数,躺了一大片,其他的马也都脱了缰!没了马怎么跑啊!”
还不等龚古尔发话,外面又跑进来一个手下,大声道:“大人!大人!兄弟们都乱了营,现在都在抢马,准备逃出去呢!”
“什么?”龚古尔面带惊色,气的跺了下脚,对手下几个领队道:“这帮狗贼打马群,是想先打断我们的腿,再来砍我们的脑袋!马是咱们的命,不能在这儿等死。事到如今,只有突围!叫所有弟兄们上马!马不够,那就两人骑一匹,冲出庙门后向西向南跑,一定要分散开,各跑各的,到西南面的小山再聚齐!”
随着龚古尔的命令,大庙里的两千蒙古兵全都疯了,他们或是一人一马,或是两人一马,还有撒腿跑的,如同一窝窝蚂蚁般向外涌,冲出庙门就散开,哪管什么西还是南,犹如没头苍蝇一般。东、西、北三面枪声霎时间更加猛烈起来,庙前的大甸子上,倒满了伤亡的匪徒和马匹。
呜~~~
海螺响了!除了北面的山上,东西两路的两百多名北海军开始上马冲锋。
铁木尔身下的黄骠马奔驰起来全身抖动,就像一只暴躁的雄狮。它脖子挺得笔直,四蹄就像鼓捶似的敏捷、轻快,很快便跑在了队伍的最前面。突然,他发现前面溃逃的人里有个背影很是熟悉,于是便不假思索的大吼道:“龚古尔!”
我擦!马上的龚古尔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扭头一看,魂儿都吓飞了。
铁木尔此刻认准了龚古尔,身下的黄骠马跑的飞快,离对方越来越近,两匹马一前一后,就像比赛似的奔驰起来。龚古尔的铁青马跑着跑着突然来了个打失,整个人连同马猛的就栽倒在地。他就势力连打了几个滚,手脸都撞破,满身满脸都是雪。
铁木尔猛的勒起缰绳,然而跑疯了的黄骠马哪里肯停,眼看就要掠过龚古尔,他心一横,咬着牙,瞪着眼,左手撒开缰绳,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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