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传来,嘈杂不堪。
同伴愤愤的低声道:“绿营就这副德性,还想跟咱们斗!早晚把这帮家伙都收拾了!”
于顺呵呵笑道:“这种地方这种人,就这种样儿!你是头一回,我以前见得太多了。”
这时就见店伙计端着热水进来,胳着窝还夹把条帚,于顺上前结果热水,故作随意的问道:“这一路过来,都没这里平安,敢情是因为驻了兵?”
“指望他们?”店伙计瞅了西屋一眼,面露讥笑之色,轻声道,“别说北海贼了,就是土匪来了,他们一准儿跑的比兔子都快!咱这村子一百多年没有匪患兵乱,纯粹是因为风水好!恁二位没看街上那些长袍马褂的,好多都是从宁海州过来的,咱这不在官道上,离县城也远,万一有事,直接往昆仑山里跑就行了。”
于顺和同伴二人将客房内简单打扫一番,之后又要水泡了脚。原本想着在客房里凑合吃点干粮就休息,可隔壁实在太闹腾,两人只好上街找了家饭铺,边吃饭边听着其他客人议论,一直耗到起更才回到店里。此时隔壁的那群兵似乎是睡了,一个个鼻息如雷,打呼噜、说梦话、磨牙放屁的......可即便如此也比傍晚那会的闹腾要安静些。两人想着明天一早还得赶路,便吹了灯笼,和衣而睡。
谁知到了半夜,隔壁那群人又闹了起来。于顺和同伴本来睡觉就轻,声音一大立刻双眸炯炯;只听有人在吵架叫骂,还夹杂着女人哭叫。接着当啷一声响,像是铜盆摔在了地上。
于顺和同伴都穿上外衣,穿好鞋,又从各自包袱里摸出配发的手枪,站在门口的黑暗处侧耳细听。之前几个女人的哭闹声似乎被噤住了,一阵死寂过后,就听一个粗嗓门儿道:“你他娘的!还敢问我为什么拿人?大晚上聚众赌博,还玩窑子嫖女人!”
“军爷……”这时候就听那屋子里一个男人颤颤巍巍的道:“这都是我一家人啊……闲着没事,自家斗斗雀儿牌……这,这……这犯的哪门子法呢?这……这是我家里的,这是我妹子,这是小星……她是……丫头……没,没外人……”
男人正说着,就听一个尖嗓门儿兴奋的叫道:“啊哈!恁这龟孙还挺有艳福嘛!这仨小娘们嫩的一掐就出水儿,你老婆也是个活婵娟......”
此时一个粗嗓门的家伙打断道:“恁说恁们是一家子,谁能当证人?!”
“官爷……我们是打宁海州逃这里避难的,哪来的证人呐……”
“别听他胡他妈扯!刚才俺们进他屋里抓赌,他们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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