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枪用火药的配方比例是完全不同的。
还是第一次鸦片战争后,时任福建提督陈阶平想方设法买到了一小包英国人的炮用火药,在用抬枪试射后,发现射程竟然达到了二百四十弓,也就是四百米。枪还是原来的枪,用了新式火药,射程陡然提高。之后道光便下令兵部修改火药配比,并全国推广。
再有就是训练了。顺治、康熙时代,因为战事不休的关系,清廷规定每年的九月或是十月,在卢沟桥的桥西开炮训练十天,每门炮的射击次数是一百次。后来又改为春秋两季逢“四、九”日演练火炮。
到了乾隆三十五年,经过多次调整,训练时间最终确定为每月五次,每次开三炮,以172.5米为射击距离,中靶率达到十五发十三中就合格。
以上说的还是京城火器营的训练标准,各地八旗和绿营那就没法说了。这年月的火炮训练打的准不准不是第一位的,熟悉操作、给火炮除锈对付上官检查才是最要紧的事。所以打多远要抬高炮口多少度、星斗怎么瞄准、炮位是否堪用都是茫然不知。
据已经归正的前清军黑龙江城炮营协领李彦升所说,在北海镇举兵前,黑龙江城的火器营本应每年训练三天,然而自李彦升当差以来,从未打过一炮,直到沙俄进攻,他们这些所谓的“炮兵”才仓促应战。
自乾隆继位以来,清军历次的大规模战争一旦需要精锐炮手的时候,无不是从京城火器营和武备院调人,还得带上造办处里的那台象限仪才行。
最后一点,就是清军的火器作战模式。
清军火器方阵发展始于康熙时代的乌兰布通之战,到了和噶尔丹决战的“昭莫多之战”,奠定了草原大漠作战的基本模式。即先以远程火力削弱敌军士气,待其濒临崩溃之际,通过骑兵侧击打开缺口,再一举击溃之。
在另一时空的历史上,这一模式一直延续到“八里桥”之战,才宣告完结。
到了乾隆中期,随着在西北用兵告一段落,清廷的军事重心开始转向西南,因该地区山箐深险,火器方阵无法摆开,于是火器的应用方式便由重视战阵训练转为强调个人勇武,其代表就是“大小金川战役”。
位于川西北高原的大小金川在清代的官方记载上说,尺寸皆山,陡峻无比,隘口处所则设有碉楼,累石如小城,中峙一最高者,状中峙一最高者,状如浮图,或八九丈,十余丈,甚至有十五六丈者。四围高下皆有小孔以资瞭望,以施枪炮,险要尤甚之处设碉,倍加坚固,名曰“战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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