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军旗上的齿轮和五角星符号,王公贵族们完全搞不懂含义,怎么上面连条龙都没有?又或者应该跟北面的沙俄帝国一样,来只气势汹汹的双头鹰。
乾隆五十六年十月初九,在乌里雅苏台城内的一座小院里,几位蒙古贵族中的主要人物,凑在一起秘密商议,讨论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
札萨克图汗部的世子布尼拉忒纳在炕沿上磕了磕旱烟袋里的烟灰,在幽暗的烛光下望着几位同伙,小声道:“我们通过达喇嘛师父给北海军送去的信,到现在也没个消息。看来咱们给的筹码不够啊!”
一旁的达喇嘛一边捻着檀香木数珠,面露苦恼之色道:“银子珠宝、牲畜、女人他们一样都不要,我也没法子了。”
三音诺颜汗车登扎布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派个身份较高的人去?”
来自土谢图汗部的额依多布多尔济突然发出了几声冷笑,听上去阴森森的。车登扎布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他见在座的土谢图汗车登多尔济只是闷头抽烟,于是揶揄道:“不知台吉有何高见?说来听听。”
额依多布多尔济绝口不提自己去过恰克图的事,只是解释道:“我笑是因为诸位居然还抱有幻想,以为能和北海镇合作。别指望了!人家发来的最后通牒上说的很清楚。”
三音诺颜汗车登扎布一拍桌子怒道:“想分我的牧场给那些贱民?他们敢!大不了本王召集手下所有牧民,跟北海贼一决雌雄!”
土谢图汗车登多尔济突然道:“嗯,像咱们蒙古人的汉子,很勇敢。可你想过没有,你打算拿什么和北海军打?是用弓箭呢还是用长矛?就这个能对付北海军的快枪和大炮吗?”
“我......就算是死,也比做奴隶要好受!”车登扎布嘴上不服气,心里却虚的很,察罕托罗海那一战让他损失惨重。
“若是嘴上讲勇敢就能对付他们,那我跟你一块说,说上三天三夜不睡觉都行。”车登多尔济将空着的烟袋锅伸向儿子,示意对方帮自己装烟丝,然后目视众人道:“到了这步田地,我们怎么办?应当赶快作出决定。想留下不走的,那么胜利者怎么说,就得怎么做。情势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还抱着反对的意见,那真是太愚蠢了!”
达喇嘛不甘心的道:“可博格多汗还在热河没回来啊,我们这就替他做主了?”
车登多尔济反问道:“你觉得到了眼下这个地步,大皇帝还会让他回来吗?”
达喇嘛黯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跟着大将军一起西撤科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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