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两白银。其中一半会被克扣为日常伙食、买生活用品,除此之外还要偿还当初借下的二十枚银元船费。如此一来,华工们手头便已经所剩无几,别说找女人了,生病都生不起。
好在江阿生家里以前是开药铺的,懂点草药知识,他便借着帮人治病的三脚猫本事挣几个钱。每次也不多要,5~10枚铅币,比种植园请来的大夫要便宜多了,不过草药就得他自己想办法了。
“华工一般都得的什么病?”
“打摆子、伤寒、蛇虫咬,不外乎就这些,再难的小人也没办法。”江阿生将洒落在身上的压缩饼干渣滓一粒粒捡起放入口中,目光望向王远方手里还没吃完的压缩饼干道:“嘻嘻,爪哇这地方瘴疠重,一旦染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王远方见状又掏出一块压缩饼干递给江阿生,突然想起赵新以前提到过鸦片的事,于是随口问道:“这地方吸鸦片的多不多?”
“怎么不多,”江阿生没有注意到王远方的眼神,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饼干上。只见他用一只手在下面接着,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口才道:“我们东家、财副每天都会吸上一袋,包治百病!不过鸦片本地卖的贵,似小人这样的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哪里舍得买。”
之前说过,清代早期的鸦片引入是随着东南沿海平定,离乡的华人开始返乡后带回来的,由此在闽粤一带兴起了吞食鸦片之风。
很多人会好奇,云贵之地也好,东南亚也好,那里为什么会有吞食鸦片的习惯?两个字,瘴疠--也就是疟疾。
早期的彩云之南,可绝不是心的方向。宁作中原死鬼,莫作边地游魂,说的就是西南的可怕。17世纪早期,当荷兰人进入亚洲殖民,乃至占据台湾时,面临疟疾等热带疾病问题时,就用鸦片来治疗。因为疟疾畏寒,而吸食鸦片后身体会温热,就有了鸦片能治瘴疠说法。云南如此,地处热带的东南亚更是如此。
话说特战营的这次行动,幸亏遇上了熟悉地形的江阿生,否则一天根本走不完这几十里地。可即便如此,江阿生一个人钻密林找草药没问题,二百人的行动就不能如此了,于是王远方只能让手下各队轮流用开山刀开路。
爪哇的热带丛林湿度惊人,人走在里面,如同行走在蒸笼里。虽说在大占岛上进行了短期适应性训练,可对自小生活在外东北的索伦兵来说,绝不啻于炼狱。在走了两个小时后,有些人都快被潮湿闷热给逼疯了,恨不得脱光了才行。
王远方出发前给所有人下了死命令,决不能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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