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民萌、威强和四方。无利益不足以动人心,无威强不能成势, 无四方没有顺从!”
年轻人笑道:“又是你那套韩非子的理论,我懂。可是......”
“在军队里咱们必须得有人才行,而且光靠别人不成,自己得掌握枪杆子。”中年人低声打断道:“年底快到了,记着,一定要想办法多搞点子弹回来。现在弹药都被他那个狗腿子管着,没他的命令谁也拿不出来。小白那里你继续做他的工作,统一战线嘛,就是得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我懂,可万一他父母走了,咱们就少了一张牌啊。”
“他老婆不是还没生吗,我估计那老两口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说罢,中年人目露寒光,对年轻人道:“哼,你等着看,这次回去我就得断了他们回国的念想!”
中年人在之前引述的那段话里,其实漏了一个字,或许是因为这个字不好听,所以他才会忽略。
那话语出《韩非子》,名为“八奸”。
......
“快点快点!都跟上!”
“老爷,我们这是去哪啊?”
“闭嘴!到地方就知道了。”
1789年11月30日,也就是乾隆五十四年十月十八日这一天,一大清早,从天津城通往大沽口的驿道上,五百多名来自河北各地的灾民被草绳拴着胳膊,以十人为一组,一窝蜂似的赶着路,密密麻麻的人群如同一条蠕动的长虫,延伸出了一里多地。
负责押送这些人的,是从固安调来支援天津城防的绿营兵。虽说大冷天干这种差事是桩辛苦活,可对于他们来说,不用上战场比什么都强。
随着钦差大人一声令下,从天津道衙门到周边的各个县衙,官府体系全速运转,绿营人马配合,才花了两天时间就从城内城外搜罗了几千人。
令官府中人感到庆幸的是,那些停泊在大沽口外的北海贼们不“挑食”,男女老少全都要。真要是只要青壮人丁,无论如何也凑不出这些人来。
于是乎城内城外,不管是那些搭窝棚的还是沿街乞讨的,只要穿着破烂,没有保甲证明,没有路引,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僧道,一律抓走。这些人被带到天津城东门外聚集,只要凑够五百人,便由固安兵捆成一串,押送去大沽口。
在这支队伍的尾部,伤痕累累的张炳文拄着一根柳树杈当做拐杖;左臂上的断骨处夹着几根柳树枝,充作夹板,用根草绳吊在了脖子上。在他的身侧,是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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