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牲口,跟鸡有啥关系?”
朱大贵听了微微一笑,这笑话包括他在内,几乎每个新来北海镇的人都闹过。新来的流民都爱管机器叫“牲口”,有红牲口,绿牲口;带轮子的牲口,带履带的牲口;巨型牲口,大牲口。
几人正说着,就见几百米外的拖拉机突然停了下来。几个新来的年轻流民在地头的另一边悄声议论着。
“咋就趴窝了呢?”
“估摸是早上出来管牲口的没给吃饱料吧?”
一旁的徐三水听了这话,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屁股底下坐着的一捆干草。
“哎~三水,恁干啥去?”
“等等俺,三水,俺帮你一起喂料。”
正在给几个老农讲解啥叫“机械”的朱大贵冷不丁一抬头,就见远处两个年轻后生抱着两捆干草,撒丫子就朝停下的拖拉机那里跑。
“你们俩干啥?!都给我站着!危险!”
谁知那两个年轻人跟没听见似的,等他们跑到巨型拖拉机跟前,围着转了一圈,很快就变得不知所措。
“三水,这家伙的嘴在哪儿咧?”
徐三水仰头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履带轮子,越发觉得这玩意不是个活物。可它咋就能有那么大力气呢?铁镐都刨不动的冻土轻轻松松就给翻出了尺厚的深沟。
“要不去前边儿试试?”同伴试探着给出了主意。
抱着草的徐三水正要朝拖拉机前面走去,冷不丁就听头顶传来“嘟”一声巨响,唬的他和同伴两人一屁股跌坐在沟里,干草洒落了一地。
“哈哈哈哈哈~~”一道爽朗的娇笑声从头顶上方传来,徐三水愕然抬头望去,这才注意到在“巨型牲口”的上方,有一个琉璃般透亮的大窗。隔着那扇窗户,一个戴着个棕色狐狸皮帽子的俊俏姑娘正笑的前仰后合。
之所以徐三水看出那是个姑娘,是因为对方的肩膀上垂着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
“女的?这咋是个女的?!”
徐三水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他是个直肠子,腾的站起来,跳着脚大叫道:“谁家丫头,你给俺下来!哎哟~”
此时朱大贵已经走了过来,他抬脚就照着徐三水的膝盖窝踹了一脚,大声骂道:“真他娘的是个夯货!看啥看,滚起来,那干草是让你喂牛喂马的,谁告诉你能喂机器了!滚远远的!”
“知道了,大贵叔。”
等朱大贵笑骂着走回地头,一个老农问道:“他朱叔,恁说,大牲口把咱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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