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相得,于是也提及了同样的话。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刘墉当时听完心里嘭嘭直跳,他知道自己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向来满清朝廷的大学士出缺,一般都是按资历排班,由协办大学士补授。刘墉在各部尚书中属于资历较深的,他从乾隆四十六年起就担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如果嵇璜告老还乡,文渊阁大学士十有八九是他的。
而作为父子两代为满清皇帝效力的“汉人楷模”,刘墉早就窥视到了几分乾隆的性格,那就是小心眼!
于是刘墉在和乾隆谈过话出宫的时候,在懋勤殿外面“正好”碰上了嵇璜,而且福长安也在场,于是他就拉着嵇璜“顺嘴”跟对方提了两句。
“拙修公啊,皇上真是待您不薄啊,叫我们这些人实在羡慕......布拉布拉”
事实上,刘墉知道嵇璜跟曹文埴的关系好,两人时常会讨论切磋戏曲书画之类,爱好相同。于是到了第二天,不愿与和珅为伍的曹文埴递牌子觐见时,当场提出回家告养老母。
原本乾隆只是有些诧异,并没有多想;可经过在一旁的和珅提醒,乾隆这才悚然惊醒,怎么朕昨天刚跟刘墉说了曹文埴的事,今天他就要告养呢?
于是乾隆先召集那天在场的各位军机大臣询问,所有人都说没有跟嵇璜或是曹文埴说过。皇上跟亲近大臣的随意谈话随意外传,还想不想当官了?!乾隆说我就跟你们和刘墉提过这事,不是你们说的还能有别人?
福长安这时才响起昨天在懋勤殿外那档子事,于是他告诉乾隆,这肯定是刘墉说的。
乾隆一听就气坏了,说所谓君臣之间,原本应如家人父子,刘墉是刘统勋的儿子,朕这才不把他当外人。内廷行走之人,最忌讳将皇帝的话讲给不该听的人。刘墉这么干,不过是想让嵇璜告老还乡,他就能补授文渊阁大学士。刘墉是不是老糊涂了?像他这种言语不谨之人,还想当大学士?呸!
于是很快,大学士由兵部尚书王杰补授,刘墉的协办大学士被罢免,只留了个玉牒馆副总裁监管国子监事务,彻底靠边儿站。
你以为刘墉这就满足了?不,他觉得不够,要继续往后缩,他必须让和珅忽视他,认为他构不成威胁才行!
于是到了去年八月,乾隆让刘墉主持祭拜文庙,可刘墉却没有按规定行一揖之礼,随后便被属于和珅一党的太常寺卿德保参劾,捞了个处分。
到了这一步,刘墉还觉得不够,因为兼理国子监就要主持乡试,这跟和珅的敛财大计还会发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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