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才保就将自己于数月前抓捕审讯赵昱的经过,一五一十详尽地说与了徐恪听,尤其是赵昱在他南安平司密室内突然狂性大发的经过,由于裴才保一直将之视作平生之剧痛,是以也一直记忆犹新,此时更是叙述地格外仔细。
“你说的是真话?”徐恪听罢,心中还是将信将疑。
“大人,裴某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定叫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嗯……”徐恪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
言罢,徐恪起身,大步出门,裴才保忙陪着送至门外。
将离开时,徐恪又叮嘱道:
“赵昱这件事,你不可对任何一人再讲!”
“大人放心,裴某晓得了!”
……
……
一刻辰光之后,徐恪回到青衣卫内,走进巡查公房,李君羡正坐在房中等待。
此时已是子时,常人早已在床榻酣睡,徐恪与君羡却难掩心头之兴奋,仍旧走入地牢中,趁夜提审落霜。
此刻的落霜,被卫卒用铁链将手足捆缚,躺在地牢中的一张木板床上一言不发。
徐恪走到落霜跟前,问道:
“你就是落霜?”
落霜抬头看了徐恪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徐恪见落霜右腿足踝处虽有白布包裹,然鲜血兀自外溢,便转头朝李君羡商议道:
“君羡兄,咱们卫里有郎中么?他这腿伤还得治一治。”
李君羡点头道:“一会儿我吩咐卫卒,明早去东市请一个郎中过来。”
两人各搬来一张椅子,在落霜的床前坐下,徐恪又跟着问道:
“那北境候世子罗人凤,可是你杀的?”
落霜坐起身,两眼空洞如无物一般,他思忖了一会儿,点头道:
“是!”
两人均微微一愣,心道他倒是应得爽快,李君羡随即问道:
“你为何要杀死罗人凤?”
“哼哼哼!”落霜冷哼了两声,阴惨惨地说道:“他对无花不敬,我自然容不得他活命!”
“你这个疯子……”李君羡忍不住就想开口训斥落霜几句,却被徐恪摆手阻断,徐恪问道:
“那你今晚要杀裴才保,却是为何?”
“……”落霜没有答话。
“除了罗人凤,你有没有杀过别的人?”
“……”落霜依旧沉默不语,他的表情渐渐现出苦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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