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默许或者说了点什么,这些朝中大臣又怎敢如此肆无忌惮?
好歹毒的皇上啊!这是要了老夫的命了!先前还故作姿态,赐我那外甥免死金牌,美言曰不会轻启杀戮,呵呵呵,一个毛小子竟然玩弄起老夫来了!”
魏忠贤非常清楚,这朱由检是一面给自己戴高帽子,给他们魏家荣华富贵,也好放松警惕,而另一面则暗中斩去他的羽翼,让他动弹不得。
“什么铁券丹书,免死令牌,这一手果然毒辣,老夫差点就上了他的当了!”
明明是步步紧逼,要将他逼入绝境,可他还偏偏要自己强颜欢笑,感激皇恩浩荡。
念及此处,魏忠贤不由得唏嘘一声。
他这般年纪心思就如此缜密,当真是可怕。
莫不是谁给他出了个主意?
见魏忠贤这会儿苦恼的紧,田尔耕不由得给他提了一个醒:
“崔大人这一离去,朝堂之上顿生波澜,那些平日里对九千岁心怀不满之辈全跳了出来!此举无疑是九千岁向群臣释放的信号啊!卑职斗胆,恳请九千岁速做决断!”
“这……”
魏忠贤沉吟不语,心中自是明了该出手时便出手的道理,只是此事风险难测。
即便他权柄在握,在朝中有一定地位,可他必须得要承担失败后的后果。
魏忠贤思索再三,始终也拿不定主意。
田尔耕见状急了,连忙催促道:“九千岁,属下们的身家性命都在九千岁您身上,当断不断反而会受其害。”
魏忠贤的目光在昏暗中闪烁,心中权衡着利弊,“可若是让东厂里面的人进攻,势必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如此反倒容易坏了大事,倘若要让宫里边的锦衣卫出手,或许……”
魏忠贤来回踱步,开始盘算整个计划。
终于,在经过一番漫长而痛苦的抉择后,魏忠贤停下了脚步,。
“罢了,大不了鱼死网破!田尔耕,以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明日一早皇上早朝的时候,你就集合锦衣卫埋伏在观德殿前,
等皇上退朝回宫之时,你就把他给杀了,明白了吗?”
田尔耕喜上心头,连忙抱拳,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振奋:
“是!属下的每兄弟都受九千岁恩宠,无论是锦衣佥事还是别的将领,只要九千岁振臂一呼!保证万无一失!”
“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了!”魏忠贤的话语简短而致命,
夜色如墨,深沉而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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