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是很典型的资源枯竭型城市,这块儿因为开采出来了煤而在短时间内迅速地兴起,许许多多和煤炭相关的产业和工厂拔地而起,连带着许许多多的人搬迁到这里,他们满怀着对未来的希望,在这里生根,想要在原本荒芜的地上开采出一片绿地,曾经,这里的人也因为煤炭产业而富甲一方,为此感到自豪。
可是好景不长,这片的煤矿也算不上是什么大矿,很快就开采完了,经济支柱几乎是在一夜倒塌的,越来越多的企业和工厂开不下去,搬迁离开,留下了全是废弃的,破败的厂房,往矿区那块儿走一点,就能看到遍地都是没有填上的煤坑,往日的生机已经不再重现,留下的只有污泥和黑水。
可是在这生了根的人,又怎么能轻易离开呢?家里有点劳动力的都几乎外出打工了,很多甚至搬离了这里,年轻人也越来越少,看上去,林北就逐渐变得残破了。
而且,古语说 :“穷山恶水出刁民。”在林北这个地方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简楠每次来到这里,心里总会有一种感慨,他自己也说不上上来,也许是时过境迁给他带来的震撼,也可能是被困在这个地方让他感受到的压抑,总之,他心里很烦。
他背着风点上烟,然后带着简林走到了一处高处,他们以前就经常回来这里看看风景,往下面的矿区俯视,大大小小的机器已经生了锈,杂草丛生,到处都有倒塌的建筑,没有人管,要是运气好一点,赶巧能看到一两座建筑正在倒塌,扬起的灰尘,还是很壮观的。
想来管事儿的也很头疼,这地方又偏,穷山僻壤的,还污染重,自然是不可能有人愿意接手的,更不要提能够让这块重新活络起来。久而久之,就越来越荒废了。
时间正在逐渐蚕食这个地方,不只是矿区,像是一个生了癌的人,逐渐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一开始是身体上无关紧要的地方,最后被命运扼住喉咙,一击毙命。
“差不多了。”简楠迎着风,看着夕阳下的矿区,意境氛围有了,这地儿还是一如既往地适合拍照。
小简林正在踢坡上直直立着的一棵草,说不上名字,但是很顽强,被踢了好几次还是恢复原样,没有倒下去。
小简林似乎还蛮不服气的,嘟囔着嘴看着小草。
“行了,木木,放过那个破草吧,到哥哥这里来,不要离哥哥太远。”
坡上风还是挺大的,小简林的脖子上围着围巾,简楠帮简林把围巾提了提,然后放开了她。
“跟在哥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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