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会不难过,定然自责的恨不得死了,她去认错,看起来是平息高小官人怒火,但也是让程四郎更羞愧自己带累与她。她这样的人,怎么会让程四郎羞愧欲死?”
“但你这怎么能说她无所谓。她心里高兴呢?被人算计,飞来横祸,莫名其妙的跟高家结仇,还结的是不光彩的仇,她心里不知道多气愤恼火。”
“她怎么不会生气伤心着急难过?她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的,只不过她从来不说而已。这克制可是要比肆意更苦的。”
“但事到如今又能如何?气愤恼火有用吗?没用,只能想办法。在这困境里找出一条生路来,而她现在做的,就是最好的。”
“把所有的事,阴谋也好算计也好仇恨也好,统统撇开,只剩下一个重点,死死咬住一个重点,就是争花魁。”
“以争花魁开始,便以争花魁结束,既然是争,就有输赢,结果就有如意和不如意,所有的事都统统归结到争花魁上来。”
“争花魁是荒唐事,是少年人嬉戏事,既然是荒唐事,当一笑而过,如果以此结生死大仇闹起来,反而才是更荒唐。”
“虽然不知道高家能不能真把这件事当做一笑而过的荒唐事,但至少在世人眼里该是如此。”
“她小女子为兄出头不惧权势,士林民间虽然笑,但倒也能叫上一声好。”
“如果她低头认输认错赔礼,反而成了卑躬屈膝之辈,那才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你说你有什么可气的?你跟着闹什么?”
周六郎猛地站起来。
“我又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他气道,“我又不是怪她不跟高家低头!我只是,我只是对那些蠢人生气,那些总是给她惹来麻烦的人生气。”
“还有呢?”秦十三郎问道。
“我生气她还对那些人那么好!”周六郎瞪眼喝道,“你满意了吧?没错,我就是因为这个生气!”
他就是生气,生气,不,是嫉妒。
“正是因为她对那些人好,所以我们才觉得她好。”秦十三郎微微一笑说道,“难道因为程四郎惹了祸事,她就要对他冷酷无情才是好吗?难道她要反手狠狠的打程四郎一顿才算是好吗?”
周六郎一阵气闷,又有些颓然。
是啊,这个讨厌的女人,明明这么可恶,为什么偏偏还总是让人觉得是个好人!
看着恼羞又难掩愧色的周六郎,秦十三郎笑着示意他坐下。
“你也别太担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