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被人欺,所以瞒下有嫁妆的事,但这样我家娘子是不被人欺了,可是我家夫人呢?”
夫人?
在场的人都微微皱眉,这关那死去的夫人什么事?
通判大人心中亦是闪过这个念头,这个念头让他握着惊堂木的手停顿了片刻,喝断赶出的话也迟了一刻。
堂下小丫头的声音便继续清脆又软软的回荡。
“…….我家夫人早亡,不能享天伦之乐,给我家娘子留下的就只有这些嫁妆了…”
半芹说着心中酸涩意浓。
当时听娘子说的时候,许是因为娘子的声音平淡无波,也不觉得如何,而自己当时一心一字不错的背下。也没有别的感触。
此时站在堂上,看着两班肃穆的衙役。高悬的明镜匾额,身着官袍的官员,再看旁边的跪着站着的人,她突然想到自己和娘子在并州道观的闷闷为生,想到了得知老爷一家搬走而没有告诉她们时的绝望恐慌。想到了那一夜的雷火交加,想到了一路上跋涉,想到了被赶去道观那淫妇淫夫令人发寒的笑...
一步一步的走过的路,满满的都是艰难,这些艰难一个人一辈子也遇不到几个,但娘子却都遇到了,一直的遇到,无穷无尽此起彼伏。
为什么?为什么娘子要面对这些?
如果有夫人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虽未有教养,但却也留物长伴…”
如果夫人在的话,看到娘子好了,长得美人聪慧,该是多么的欢喜..
“……如今却要因为娘子嫁人而被瞒下,断母女之情,辱夫人爱女之名,这才是有违伦常忤逆大罪…”
半芹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声音也变得哽咽,但她努力的让自己的话说的清晰。
此时台上的节推点点头,这种悲情戏让小丫头来演是比年长的妈妈们效果要好一些。
但是。也仅仅是好一些而已。
他们这些人什么惨案冤案没见过,要是断案靠的是谁哭的惨那就早乱了,更何况今日的案子更不是靠诉说,而是靠关系。
节推轻轻叹口气,眼角的余光看到旁边的通判嘴角的冷笑。
“所以,我家娘子不是在乎财帛多少。也不在乎夫人留下的多少嫁妆,她不是要争抢那些财帛店铺田庄金银珠宝,她是要争母名,争她跟别人一样,有母亲疼,也为夫人争,争夫人爱女之名!这是她的母亲堂堂正正给她的东西,没有人能夺去,不管以什么之名!”
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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