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咯噔一下,漏了半拍,片刻的沉默之后“哇”地哭出声来。
“晚晚,你还在过月子,不许哭——”
这个失而复得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好听,撩人,又熟悉入骨!
“宋津南——是你么?”她双手紧紧攥住手机,身体颤个不停。
“是我,是我。”宋津南声线温柔,“你身体现在怎么样,听说我们的宝贝女儿进恒温室了。”
“我很好,宝宝也很好——”乔晚说着说着就语塞。
曾经发誓,只要见到宋津南或者接到他的电话,就用最野蛮的狠话骂他一顿。
但真到听到他声音那刻,所有的怨怼都烟消云散,化作绵绵的思念萦绕在心间。
“对不起,晚晚,现在才有机会与你说句话,让你知道我还活着。”宋津南话音中全是愧疚。
这话一下子触碰到乔晚心底的伤疤,藏在心底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
“在安浦江死里逃生,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消失的三个月,我是怎么捱过来的,你知道吗?你不知道——”
她声泪俱下。
“我察觉到你还活着,挺着七个月的孕肚去港城找你,一天进了三次北亭苑,两次被污蔑为小偷。罗林明明已经联系上你,你却对我避而不见!
宁可晚上趁我熟睡的时候进我房间,也不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宋津南,你对我真是冷血又残忍!”
此时的宋津南听得眼圈都红了,哽着嗓子喃喃:“晚晚,对不起——”
她压抑了三个月的愤怒已然爆棚。
“宋津南,你后天就要与楼疏桐订婚,与我打电话做什么?我怀孕最难熬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早产子宫出血的时候,也不在我身边!现在宝宝出生了,有人与我相依为命了,你又来烦我做什么?”
“晚晚,我向你道歉,用余生来赎罪好不好?”宋津南柔声安慰,“消消气,先心平气和把月子过完。”
“你连是死是活都不让我知道,又何必来管我的死活!从现在起,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宝宝随我的姓,也与你没关系。你就心安理得做楼家的上门女婿吧!”她泣声埋怨。
宋津南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在泽城找专业的医生给看一下?”
他的咳嗽每一声都像刀子扎在乔晚心口,焦灼得都变了音。
“我——还好。”宋津南说完这三个字,又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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