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宴迟早就对乔晚窝了一肚子气,这个电话令他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自从我们办完离婚手续,顾言初的家人,我父母、加上一个顾言初,不停地向我施压。我叶宴迟就算孤独终老,也不会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你别太自私,顾言初怀的可是你的宝宝,还是双胞胎,你忍心让宝宝没名没分地生下来?”她缓声劝。
“你倒是会替别人着想,怎么就体会不到我的苦楚?”叶宴迟情绪有些失控,“乔晚,你摸着良心告诉我,除了亲子鉴定作假对你不起,我对你怎么样?”
最后一句触碰在乔晚对他的愧疚上,“叶宴迟,你对我很好,不知道你在亲子鉴定结果上动手脚之前,我对你一直是感激和愧疚的。”
“只有感激和愧疚,没有爱,是吗?哪怕一点点,也没有,是不是?”叶宴迟此时就像个爱钻牛角尖的孩童,再无昔日的半分沉稳。
她语气委婉,“难道你不觉得,比起做情侣夫妻,我们更适合做朋友吗?”
“乔晚,现在顾家和我家人不停地向我施压,让我娶顾言初。为了避开他们,我连着两个月吃住都在华洲总裁办——”
叶宴迟愣了片刻,苦涩笑了声,“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真到顶不住的时候,就带着身份证护照离开江城,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过完余生。”
“放着好好的华洲第一执行总裁不做,你又胡思乱想什么!”乔晚想起宋津南,一阵意难平。
宋津南在宋氏矜矜业业多年,也没得到宋世钊的认可,在宋氏的所有利益都是拼来的、抢来的,但凡有一点顾虑不周,早就被宋家人吃得渣都不剩。
而叶宴迟,作为叶华鹏的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长大,宋津南拼尽全力想要的,则是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
叶宴迟一腔心思用在她身上,她又把真心给了宋津南。
或许这就叫人各有命吧。
“我没有胡思乱想。反正说了你也不懂。”叶宴迟忽然冷笑,“乔晚,但凡宋津南出事后,你为我留几分颜面,我们也走不到离婚的地步。”
“没有爱情的婚姻,就算维持一百年又有什么意思呢。”她见无法说服叶宴迟,主动挂了电话。
叶宴迟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她还要想方设法找大佬借钱。
令她没想到的是,七八分钟后,叶宴迟的来电回拨过来。
她对叶宴迟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点了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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