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缓缓起身,颤巍巍跟在白知柔身后去做鉴定采样。
沉默多时的叶宴迟,望着乔晚越发消瘦的背影,眸底已翻起惊涛巨浪。
宋津南腹黑谨慎,好不容易被周世宏父子和宋璟钻了空子坠江,怎能不死呢?
只要没有宋津南死去的确切消息,乔晚就会一直等下去,哪怕白发苍苍,也不会给他留一点机会。
所以,宋津南坠江,必须死。
即便侥幸活下来,这个时候也必须死,才能让乔晚彻底死心。
一连抽了半盒烟,叶宴迟的心绪才平复下来。
乔晚亲眼看着白知柔做了各种采样,又目送工作人员把样本交到化验室,才独自扶着医院的墙壁离开。
“二十四小时后出结果。你放心,绝对不会是津南。”
不知何时,白知柔已追过来,与她并肩。
“不会是津南!”乔晚果断摇头,“他答应过我,要陪着我们的女儿一起长大。女儿还没出生,他不会撇下我们母女的!”
“我此生只生了津南一个孩子,他还没为我养老送终,如果敢早早抛下我,我立马追去阎罗殿把他抓回来——”
白知柔尾音苦涩。
两人沉默走出医院大门,乔晚是坐叶宴迟的车来的,准备打车回西子湾,白知柔急忙叫停:“我带了司机,先送你回公寓。”
“我打车,不麻烦白夫人了。”对白知柔的示好,她没有多少感动,反而感觉不适。
白知柔明明厌恶她,为了让她善待腹中的孩子才放低姿态,给她送钱送物,这种好,她不稀罕!
“以前我对你做过很多偏激的事情,的确是我的错。津南出事之后我才发现,除了钱,我连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没有——”
白知柔重重吁了声,“直到听说你怀的是津南的骨肉,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底气。”
乔晚没应声,上了辆出租车。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
闭眼,就是那个被江水泡得肿胀的男尸。
次日醒来一身冷汗,嘴里还喊着“不是宋津南”。
拿起调成静音的手机看了下,已经是上午九点半,完美错过了宋氏的例行早会。
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除去叶宴迟和姜早的,全与宋氏公务有关。
她浑身乏力,整个人有些懵,先打给罗林,让她先去宋氏处理加急的公事,又对几位高层的来电一一做了回复。
一圈电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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