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证据?”周庭安只觉得脊梁骨发冷,“我也挺好奇,她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谁。”
“如果换做你,明知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会把最重要的东西,未完成的心愿交给谁?”
周世宏阴恻恻地笑着直起上半身,盯住周庭安。
周庭安面色苍白,急声道,“父亲,您一直知道,我的底线是晚晚!”
“如果姓贺的女人没有把东西留给她女儿,可以不追究。但如果——”
周世宏忽然从太师椅上起身,五官紧紧拧到一起,“给你个机会,一个月之内,无论用什么办法,从乔晚那里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否则,别怪我心狠。”
“贺洁贞生前就和乔晚不睦,又突然出事进了ICU,去世,火化,全都在我眼皮底下进行。就算她有心把东西交给乔晚,也没找到机会。”周庭安焦灼地反驳。
“也有可能没有亲手交给乔晚,但姓贺的女人狡猾多变,会不会用另一种方式把东西留给了乔晚?”周世宏右手拿起桌上一只青花瓷盏,摩挲。
“我可以向您保证,乔晚对贺洁贞的死因完全不知情。”周庭安莫名紧张,“乔晚对我们恨之入骨,如果手中握有证据,这个时候已经与我们对簿公堂了。”
“一个月,彻底把事儿摆平。”周世宏眯着一双老眼,目光阴冷,“去趟齐家,说几句好话把齐悦接回来,好好养胎。如果顺当的话,下个月初,齐正君会被调去省城,我会接替他的位子。”
齐正君是齐悦父亲,荔城市委一把手。
周庭安紧绷的心弦再次提到嗓子眼。
周世宏是个权利欲望很重的人,用了三十年,从一个县农业站的技术员成为荔城一市之长。
如今又要高升,肯定会严防死守,不会闹出任何不和谐的声音。
“听到了吗,马上把齐悦接回来好好养胎!”
见周庭安沉默,周世宏重重把青花瓷盏拍到桌子上。
瓷盏立马碎成几片。
“齐悦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周家的。”周庭安恨恨咬住后槽牙,试图用这个理由让齐悦出局。
“不是周家的也无所谓,只要齐正君还稳稳当当,你和齐悦的婚姻就要继续。”
周世宏摁了摁有些浮肿的眼皮,看周庭安的目光缓了缓,“作为父亲,最后一次提醒你,乔晚一旦拿到贺洁贞收集的证据,整个周家面临的将是灭顶之灾。该怎么做,你好好掂量。”
周庭安心中就像打翻了调味瓶,一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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