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南揣在衣袋中的手机不停地响,临走又在乔晚耳边叮嘱了一遍。
乔晚依依不舍与他挥手道别。
宋津南讲着电话朝医院前门走去。
与站在门诊楼下的叶宴迟打了个照面,忙退出手机通话,止步。
两人各怀心思的目光在夜色中相遇。
“宋先生几个小时之后就要做新郎了,还和前妻卿卿我我,说的好听是情种,说白了就是渣男。”
叶宴迟倚着一个粗壮的大理石柱子,双眼已漾出熬夜的红血丝。
“对大哥的指责我不做任何反驳。”宋津南不怒反笑,对叶宴迟没有直呼其名,而是尊了声“大哥”。
叶宴迟立马意识到他有事相求,声线阴沉,“只怕你人离开了,心还留在这里。想说什么,直接点儿。”
“我马上回江城,晚晚这边交给你了。”
宋津南知道仅凭乔晚一己之力,极有可能护不住贺洁贞的遗体。
有叶宴迟在,就不一样了。
这也是他在听到忠叔来了,爽快选择回去的原因。
叶宴迟无论办事能力和经济实力都是人中翘楚,最重要的是对乔晚的爱慕之心。
以前只要宋津南想到这儿就心烦,此时此刻却盼着叶宴迟能在他离开荔城之后,帮乔晚护住贺洁贞的遗体。
“宋先生在乔晚眼里是第一位,我现在学乖了,不再做热脸贴冷屁股的蠢事儿了。”
叶宴迟眉眼中尽显嘲讽。
“真要不做,就不会大半夜的开车载她来荔城,更不会到现在还死皮赖脸杵在这儿。”
宋津南没再多言,直接越过叶宴迟,阔步走出医院大门。
脚步声远去,夜风吹来,叶宴迟眸光中温和不再,只余幽深莫测的寒凉。
正如宋津南所说,乔晚很快等到了荔城警方对贺洁贞伤势的鉴定通知,出具的书面记录与乔晚看到的几乎一致,并把保姆陈莉列为最大嫌疑人。
乔晚问什么时候可以立案。
刑警队队长客气地说,“等八点上班就可以。”
明明是好消息,但不知为什么,乔晚没感觉到一点轻松。
乔晚谨记宋津南的叮嘱,坐在休息椅上,紧盯太平间的门。
周宅的保姆一拨又一拨地过来,劝她去前楼的休息室睡会儿,都被她拒绝。
秋姨坐在她身侧,为她披了条厚厚的披肩,语重心长地劝道,“晚晚呀,人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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