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经没了知觉。
她脑子浑浑噩噩,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中,她被绑在一个铁架上,四周全是烧得正旺的木材,火焰蹿的很高,热气腾腾,她口干舌燥却又无处可躲。
看到了宋津南,她声嘶力竭求着把她带离,宋津南只冷眼旁观。
她不停地哭喊,但嗓子沙哑得发不出声来。
“烧都退了还又哭又闹,一点也不安分。”宋津南的轻斥传来,她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宋津南清隽的脸。
一向注重仪表的男人,此时下巴上有了明显的胡茬,眼眸中既有疲惫又有惊喜。
她缓缓直起身,有气无力地去枕头下找手机。
手机没找到,却发现自己的睡衣和头发全部湿透,“我怎么发烧了?”
“问你自己。”宋津南把座椅往后移了下,“不赌气离开流云庄,怎么会折腾出这些破事儿。”
她看了眼两侧的床头柜,有些失望,“我手机呢?”
“暂时替你保管,等回江城再还给你。”宋津南说得很轻松。
她不死心,朝宋津南伸手,“还我!”
“如果是给姓叶的打电话,想都别想。”宋津南看了下腕表,“天马上亮了,守了你一夜,总算退了烧,我也要睡会儿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她听到宋津南守了自己一夜,莫名有些激动。
宋津南起身,手臂搭在她床头,“我们到流云庄是大年初一中午十一点半,现在是大年初二早上六点,你好好算算。”
“我烧了这么长时间啊。”她摸了下额头,已是常温。
倏地,她想起宋津南在雪地里说的那些话,试探着问,“我好像记得你说,一年前就喜欢上我了。”
“是么,我怎么不记得?应该是你在梦中听到的吧。”宋津南面无波澜,走出一楼卧室。
她心中刚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
但她又不甘心,努力在昏倒前的记忆中搜寻,得出的结论是宋津南切切实实说过!
还说外面的女人是烟雾弹!
她下床,穿着拖鞋来到二楼。
还没敲门,就听到宋津南讲电话的声音。
“本来与叶笙说昨天回去,但临时有事耽误了,已经定好今天下午的航班。”
“我不在江城,乔晚也不在江城,你们就觉得我俩在一起,什么逻辑?但您真要这么想,我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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