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允许失败的自己因为弱小,从此摆烂躺平,不问世事。
但这不代表我输了,我是向自己投降,不是向敌人。
“我们不会在境渊继续呆着,也不会退缩到层渊去。我要去虚空,虚空其实是个好地方,只要你把这帮虚无主义者打服了,他们就愿意跟你合作。”
李澳兹伸出手指,沾了沾兰德·洛德的神血,在自己的脸上画下一道金色的痕迹。
神血沸腾滚烫,片刻后归于凝集,在李澳兹脸上留下一道无法抹去的铭刻。
“如果选择这么做,那我们的敌人会是居于虚空的隐秘议会,还有完整的虚空体系。这是他们的本土作战,我们没有任何优势。”
李澳兹将兰德·洛德的头颅放平,向下滴落着金色神血:
“愿意追随我,一起杀向虚空的,用莱安定之子的鲜血,在身上烙印下铭刻。”
“莱安定会从此锁定我们的痕迹,并派出手下追杀——而那也是我们的机会,把敌人的力量削弱,把自己的力量增强的机会。”
“隐秘之血能够击穿莱安定协议,所以我们一旦死在周渊,就再也无法复活,这已经不是游戏的范畴,人人只有一条命,这就是战争,我们自作主张,为了拯救世界,必须先和世界为敌,打上一场的战争。”
“此去,不破黄昏卿,便埋骨他乡。”
“诸卿,谁来同我共赴深渊?”
沉默。
神灵武士们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祂们没有交头接耳,没有互相讨论,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沉默。
冰盖之下,熔岩不断翻涌,熊熊滚烫的斗志潜滋暗长,积蓄着愈加强大的力量。极致的热和绝对的冷交汇,将人们的意志锻造得犹如钢铁。
神族武士并不善于言辞,特别是其中还有不少奴工和炮灰神灵,觉醒后加入了真武党,他们不怎么交流,只是一个个走上前,将手置于兰德·洛德的头颅之下。
嘀嗒、嘀嗒……
金色的神血落在瓷质的肌肤上,瞬间绽放出清晰的辐射状金丝,深深烙印在祂们的肌肤之上。
阿特烈亚·夜风将神血在身上一抹,伊莱文特将神血在脖子上划过一圈,祂们转过头,只见沤深仍伫立在原地。
「你不来吗?沤深卿。」阿特烈亚问道。
沤深仍在挣扎,听到别人询问,祂下意识喃喃着:
「此乃弑君之举,惟异端和邪神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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