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沅缓缓放下杯子,目光闪动道:“徐夫人如此煞费苦心,看来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别人讲?”
“是!”
徐夫人抿了抿唇,白如凝脂、素犹积雪的妩媚娇靥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无助、悲愤、自怜的神色。
她向前走出两步,完全走到灯光之下,向地上一跪,凄声道:“我家将军死的冤枉,求抚帅作主。”
杨沅没有起身去扶她。
因为已经烫过了脚,准备想想要解决的问题就睡了,所以杨沅穿着一件轻软的睡袍,脚下是一双蒲草的睡鞋,比较休闲随意。
杨沅道:“夫人请起来说话。”
徐夫人柳眉含愁,缟素缠腰,一副凄婉自怜的模样,欲语还休。杨沅道:“杨某奉旨来此,为的就是查明此案,你有冤屈,但讲无妨,请起来说话。”
徐夫人咬了咬唇,这才幽幽怨怨地站起来。
虽然儿子都快及冠的年纪了,可那起跪之间不经意的风情,却自有一种成熟里糅杂着俏媚的韵味。
杨沅知道她丈夫新丧,却于夜中出现在此,一旦被人发现,就是身败名裂的结局,可她还是来了,恐怕是裘皮儿被杀的真相就要揭开,而且一定涉及到她不敢当众言说的人物,心中也不禁有些紧张。
因为,如果那凶手与杨政全无干系,坦白说,他是有些失望的。
徐夫人未语泪先流,哽咽地道:“实不瞒抚帅,害死我家将军的,就是他的好兄弟,韩金勋!”
“哦?”杨沅目中光芒一闪:“你这么说,可有依据?”
“妾身进入书房时,发现拙夫不妥,急急上前查看时,他还没有咽气。”
“哦?”
“他……他挣扎着最后一口气,告诉妾身,杀害他的,就是韩金勋!”
杨沅微微眯起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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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道:“韩金勋是拙夫的副将,是中军统领,所部就驻扎在营中,妾身不敢声张,唯恐稍露口风,全家都有性命之虞。
所以只好佯作不知真凶,并依照韩金勋等人授意,怂恿犬子猜忌于太尉。如今终于盼到朝廷派了抚帅来了。”
杨沅听到“韩金勋等人”,忙问道:“夫人的意思是,韩金勋还有同党?”
“是,统领何锦云、何郓生兄弟,与他极为要好,拙夫常说,他们三人一向同进同退,形同一人。”
杨沅道:“他们谋害尊夫,意欲何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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