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之后,年老力衰,致仕回乡,真是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次日,他如往常一般的当值,却发现,已是大清早,那铁路公司附近的几条街道,依旧有许多人,让轿夫去一问,才知道,原来不少人现在日夜守在这里,随时等新的公告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股票是卖不掉了,所有人只希望有奇迹发生。
刘鸿训一时悲哀,竟是无言,自己何尝和在这里守着希望的人一样的心情呢。
而到了内阁。
他如往常一般,进了自己的公房,刚刚坐定,便道:“张力,张力……”
一会儿功夫,却有一个书吏蹑手蹑脚的进来:“刘公,张舍人……那边来不了,今后学生负责这边……”
刘鸿训皱眉:“他为何来不了,病了?”
“死了。”
“死了!”刘鸿训吓了一跳。
“听说是借钱买了许多股票,还指着上涨,谁晓得……暴跌,气的投了井,捞上来的时候,人都凉了,家里人嚎哭了一夜……据说治丧的钱都没有,一堆债主围着。”
说着,这书吏唏嘘。
刘鸿训一时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这书吏道:“现在内阁这边,大家伙儿,看在往日的面上,都在凑一些钱,打算让他家人,给他好好葬了。”
刘鸿训道:“黄公和孙公出了多少?”
“黄公没说。倒是孙公,拿出了十五两银子。”
刘鸿训:“……”
“刘公,刘公……”
“啊……”刘鸿训点头:“老夫知道了。”
这书吏一时进退维谷。
都说了凑份子了,孙公那边也做了表率,这刘公平日里向来和善,而且那张舍人一直都是照顾刘公的,关系比旁人更亲近一些,他本以为,刘公一定会招呼一声,算老夫一个。
可刘公却好像忘了什么似的,低头去看案牍上的票拟,纹丝不动,像出了神。
自己是不是要提醒一下。
刘鸿训见他不走,便冷漠的抬头起来:“还有什么事。”
“没,没事了。”书吏连忙告退。
心里却不见嘀咕,真是见鬼了,黄公如此,刘公也如此。
其实这一场危机,远远没有结束。
那些没有买股票的人,本来还幸灾乐祸,但是很快,一个可怕的事,开始慢慢的酝酿。
当初修铁路大热的时候,因为铁路公司拼命的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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