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地道:“没有自满,只是因为……我还有一样东西。”
“是何物?”
张静一自信满满地道:“一个改变天下的真正利器。”
孙承宗不禁失笑:“改变天下?”
他看着张静一,眼眸中显然是不信任。
张静一道:“就请孙公,拭目以待吧,到时……你我再见的时候,或许我会揭晓答案。”
孙承宗再没有多说什么了,其实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已清楚了张静一的决心,此时说再说,也变得无用,于是只好道:“殿下……珍重。”
张静一同样作揖回礼:“孙公……以后还是按时作息为好,不要总是藏着心事。”
孙承宗苦笑:“老夫会的。”
二人告别。
北镇抚司,却已忙碌开了。
现在要忙的事太多,朝廷已经下旨,那么流放这些叛逆以及赃官污吏,已成了当务之急。
可是这么多人的大迁徙,还要确保所有人能送到辽东,却绝不是一个小事,稍有差池,都可能出乱子。
因此,南北镇抚司几乎所有人,都忙碌的脚不沾地。
张静一显然在这个过程之中,已经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因为江南一役,算是真正的让士绅们彻底死心了。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士人算是对朝廷,彻底的心灰意冷了。
历朝历代,为了笼络这些人,无论是九品中正制还是科举制,其实都带有强烈的政治目的,也就是收揽这些人入朝做官,以期借助他们,为皇朝维持统治。
诚如孙承宗所言,真正维系天下一统的,恰恰是这一个个州县里的土皇帝,除了士人之外,几乎绝大多数的人,其实都是被割裂开的。
因此……许多可怕的奏报,已传了出来。
其中一份奏报,来自于贵阳,贵阳那里,有人作乱,只是作乱的人……却不只是传统意义的流寇,竟是当地的士人,他振臂一呼,居然招募了数千人,袭击了县城,当地县令,竟是从贼,紧接着……这一伙贼寇,竟有星火燎原之势。
而另一方面,似乎流寇那边,也有人看出了机会。
闯将李自成,兵锋直指汉口、武昌,此时流除了闯王高迎祥,还有张献忠之外,便是闯将李自成这一支规模最大,他似乎抓住了时机,先渡黄河,舍弃了关中,一路南下,其目的……似有渡江之意。
当然……朝廷没有办法征讨闯将李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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