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这是最关键的时候,范家那些奸商,恰好在入关的时间点,而京城中他的同党们,也是最紧张的时刻。”
“人在最紧张的时刻,恰恰是最虚弱的,因为害怕出纰漏,一旦出了纰漏,他们的代价,就是全族人的性命。今日……我当着陈道文的面,直说刘鸿训这边的案子,已经到了死胡同,想来他很清楚,一旦我在刘鸿训这边再查不出什么,新县千户所,势必在未来,可能疑心到他的身上,所以这个时候,他表面上不露声色,可实际上,却早已是慌了。”
邓健点头道:“看的出来,他一直都在强装镇定。”
张静一笑了笑:“所以这个时候,我就必须得卖他一个破绽,这叫围三缺一,将他所有的路都堵死,而后……让他只有一条出路。那蟒袍和金刀……便是这样用的。我这样做,叫做僭越,僭越乃是大罪,当然此事我已给陛下上了一道密奏,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了。”
张静一激动的道:“现如今,我给了他们一次反击的机会,虽然以他们多疑的性子,一定会对此有所疑虑,可是……都到了这个份上,难保不会有人想要铤而走险,所以,见真章的时候到了。明日大家将脸统统撕破,到时……索性刺刀见红。”
邓健和王程一起点点头:“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们好好睡一觉,明日有的忙的。”
三人又商议了片刻,各自回房。
……………
陈道文的轿子,落在了一处小巷。
而后,他进入了一处院落。
这院落里黑灯瞎火的,只有一个瘸腿的门房,领着他进入了里厅。
厅里很昏暗,坐着不少人,他们起初,是在谈论什么,大家彼此见不清晰对方的面容。
可直到陈道文进来,这才有人道:“陈主事,你怎么才来?怎么,那姓张的怎么说?”
陈道文突然被张静一叫了去,立即引起了许多人的警觉。
其实警觉也是常理,大家早就防备这张静一了。
因此,许多人不自觉的来了这里,这是一个幽静的所在,自从朝廷开始查办范家为首的奸商之后,某些人便选定了一个地点,偶尔会聚来此商议这些事。
整个新县千户所,几乎是这些人的焦点。
这新县千户所的一举一动,都自然而然让这些随时关注。
陈道文进去,找了一个蒲团,随即跪坐下,而后道:“刘鸿训那边,只怕拖延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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