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贻害无穷啊。这不是闹着玩的,这样弄,和流寇有什么分别?流寇也没这样的。”
天启皇帝则是看向了孙承宗。
孙承宗倒是道:“到底如何,实地看了便知道。”
天启皇帝点头道:“这封丘乃是张卿的封地,朕可管不着他怎么折腾,话又说回来,既然封丘这般的不好,你们去其他县避难就是啦。”
宜阳郡王等人一听,顿时低头不做声了,好像想着心事。
不过倒是那宜阳郡王府的王安此时怯怯地道:“现在谁不晓得在这河南,只有管县令,没有大明朝廷啊,陛下……奴婢这话,绝不是虚言。”
“对对对。”宜阳郡王连忙点头:“陛下,臣之所以来告状,担心的就是这个,列祖列宗们创业艰难,子孙们守着江山,更是不易。我还听说,现在县里兴办的县学,都不教君君臣臣的四书五经了,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呢?”
“好啦,好啦。”天启皇帝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便看向张静一:“是这样的吗?”
“应该是这样吧。”张静一道:“陛下当初……”
经张静一这样一提醒,天启皇帝想了想,当初自己好像是许诺过张静一的。
他顿了顿,只是道:“进城去。”
此时,随驾的百官,都已经急疯了。
摊丁入亩是什么?
听说还要收重税,纵容农户去清查士绅的土地,还要揪出隐户出来。
听闻有一万亩以上的地,竟要征税达亩产量的七成钱粮,这不等于是给官府白干吗?
有一千亩地,需征高达五成的钱粮。
而到了百亩才好一些,只征三成。
若是十亩,则大大降低,只征一亩即可。
叫什么阶梯税额,就是地越多,税越重。
还听闻如今这地价暴跌了。
这一次是真的暴跌,无灾无难的,许多士绅都在抛售土地,卖的人太多,大家反而不敢轻易买了。
要知道在以往,士绅们但凡是有了银子,就会疯狂的兼并土地,家里有多少银子,便拼命地想法子买多少土地去,这就成了士绅们的祖产,而几乎所有的士绅,给子孙们定下的规矩都是不得发卖土地。
土地是什么,土地就是根本啊,关系着一个家族的兴衰,卖地的,往往是不肖子。
于是乎,两百年下来,有的人家土地越买越多,以至于有的县,几家人就占据了全县近半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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