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两千余,河南上下士气大振。信王殿下也颁布了王诏,嘉奖了有功之臣,值得一提的是,这信王左卫的监军王文之,本是朝中御史,当初随信王就藩,于是信王倚他为腹心,命他治军,屯驻鹿邑县,操练兵马。据闻那王文之到任之后,军心大振,信王左卫上下三千人,个个受王文之的教化,人人奋勇。这王文之上俱了六月平豫的奏陈,信王看过之后,大喜,听闻还将蟒袍赐他穿了。原本还以为这王文之只是吹嘘,哪里晓得,此人竟当真是连战连捷,贼军远不是对手。”
黄立极显得有些尴尬,其实信王的事,他本来是不想报的,可信王上奏,他又不能不奏。
说起来,这事挺尴尬的。
而至于那闯贼高迎祥,此人自封闯王,带领数十万流寇,横扫关中,又率许多部下,流窜各地,四处击杀官军。
河南布政使司现在也是重灾区,现在归德府的信王居然直接获得了大捷,倒也算是一件喜事。
天启皇帝听了,不免觉得匪夷所思,下意识地道:“朕那兄弟,这般厉害?朕让他实藩归德,准他管着藩地的军政,不料真有佳绩?”
黄立极道:“奏疏是这样写的,而且开封的周王也上书具言了这件事,河南各州县长,也有提及,想来不会有假。”
天启皇帝便淡淡道:“六个月就能平豫(河南),当真有这本领,倒是不可或缺的人才了,一个御史,上马就能治军,莫非我朝又出了一个王阳明?”
黄立极道:“听说……此人最擅长的是什么攻心之战,每每向士兵们宣讲,士兵们听了他的话,往往嚎哭,纷纷说要报君恩之类。贼军未至,便先贴出布告,向贼子言说大义,贼子们听闻,往往自惭形秽……这行军打仗的事,臣也不懂,反正听闻很厉害就是了。”
天启皇帝听着不由的感到玄乎其玄,诧异道:“靠一张嘴也能打仗?”
随即,天启皇帝的脸拉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大臣们都露出尴尬的样子。
天启皇帝登时羞愤起来:“怎么,你们莫非是以为,朕嫉妒自己的兄弟?朕既命信王镇归德,自然心中坦荡无私,只是朕对军事也颇为精通,觉得匪夷所思罢了。也罢,不说这些,免得你们又胡思乱想,这是信王的事,朕一概不问。”
其实信王就藩,虽然这兄弟做的事让天启皇帝勃然大怒,可时间久了,天启皇帝也怪想念的。
终究还是兄弟啊,他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此时倒也担心信王在藩地过的不好,又担心流寇杀进了归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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