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令他回来!”
崇祯帝没多少耐性,刚才是口谕,现在直接改圣旨了。
不过旨意还没有发出去,吴甡和巩永固就觐见,两人都是风尘仆仆,跪在地上,巩永固呈上太子的奏疏,将情况一说。
崇祯帝大怒:“什么?督战野训去了?他难道没有收到朕的口谕吗?”
展开太子的奏疏,潦草的看了一遍,虽然儿子说的合情合理,但崇祯帝却看不到心上,心说朝廷百官都等着你呢,朕也等着你呢,为了你凯旋回京,礼部和兵部都忙碌快一个月了,你却说走就走?再者,朕都为八十万石粮食愁白了头,你却躲外面逍遥去了?不行,必须回来!
崇祯帝盛怒的样子极其可怖。吓的吴甡和巩永固早已经吓得跪倒。
崇祯帝心知也怪不了他们两人,太子的倔脾气,非是他们两人能劝动的。转头对王承恩吼:“还没写好么?”
吓的王承恩差点打翻了案上的砚台,慌的跪下回答:“回陛下,已经妥了。”
“还不去传?!”崇祯帝吼。
很快,传旨太监就出了京师,快马加鞭,急急向太子追去。
但太子早有预防,自从离了涿州就奔驰不停,还派了专门的后队盯防从京师来的使者,所以,传旨太监的马腿都快要跑断了,但却依然没有追上太子。
三天后。
鹞儿岭。
朱慈烺于黄昏时分抵达京营大营,而刘肇基他们是今天上午刚刚到达,并立起营帐的,听闻太子驾到,急忙列阵迎接。一眼望过去,从刘肇基马进忠杨轩,一直到最基层的长枪兵,每一个人都是风尘仆仆。跟在太子身边的三千营和武襄左卫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所有人都是一脸疲惫,战马也都有气无力。
从涿州到鹞儿岭,四百多里的路程,三天赶到,不论对人还是马,都是严峻的考验。
顾不上休息,朱慈烺进到中军帐,升帐议事。
虽然很紧张,但总体还算顺利,他本人没有被传旨太监追上,而宣府本地的官员和驻军也没有找刘肇基的麻烦,在路过宣府时,宣府巡抚李鉴甚至还派人慰劳,送了猪肉和粮米。
朱慈烺下令,今夜取消晚操晚课,用完晚饭,全军立刻休息,明晨寅时(四点),大军开拔,进行长途操练---时间紧张,朱慈烺不敢多停留,他必须争分夺秒的执行自己的计划。
“遵令~~”
众将听令,但无人知道太子的心思。
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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