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凄凉和恨意。
“我报不了仇,因为那将云儿侮辱残杀的恶贼,是张相洛的侍卫!”
韩回一惊,却想起了自己曾翻阅过皇城中存着的历朝秘档,里面曾提到过张相洛为君时爱好微服私访,身边总有几个隐姓埋名的侍卫保护着。
不待他继续想下去,王甫超那逐渐激动起来的声音又将他拉回故事中去。
“我早该在那时候下去陪她的,只是我不服啊,皇帝的侍卫就能随便污辱良家女子?就能杀人不伏法?我不相信!”
“但是没人能在那个时候帮的上我,我曾发誓如果有人能替我报仇,我为他做牛做马,一世为奴!”
王甫超那老迈的温和长者形象,此时已荡然无存,他一边似哭咽般诉说着,一边张开枯木般的双手上下翻动,好似当年的仇人就在眼前,恨不得将其掐死。
他那眯到快要看不见的眼睛睁开了,里面却是一片猩红。
此仇此恨,终生不忘!
韩回就这么看着,依旧拦住文进,他能猜到这故事还没完,重要的部分,马上就要来了。
果然,手舞了一阵,可已快油尽灯枯的身体已不行了,只得偃旗息鼓,伴随着一阵微弱的喘息,王甫超的故事继续道来。
“我的朋友劝我不要追究了,我的家人也劝我不要追究了,就连当年一路提携我的贵人,他手握一府之权,也只能让我息事宁人。”
“那是我最绝望的日子,我将公务也荒废了,找了个破庙,每天就是买些酒,潦倒度日。直至一天夜里,他将杀我云儿的贼人首级摆在我面前。”
“他是谁!”
韩回知道关键点来了,赶忙打断王甫超,追问道。
“他是谁?你应该心里有数。”王甫超语带戏谑,似乎是在暗讽韩回。
“楚莫了?”
“还能是谁?”
那种直透脑门的寒意又侵袭而来,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刘斌扬言张天玺的师父是楚莫了时。
在经历了水寨中的恐怖一夜后,楚莫了已成了韩回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声音有些颤抖的对王甫超问道:“老太师……王甫超……你,你自在成华府入仕以来,一直都是楚莫了的内应?”
“可以这么说。”王甫超道:“我发过誓,他既然帮我报了仇,我自然是他的奴仆。”
“但老夫从军中做到左丞相,楚先生未曾让我做过一件徇私之事,我办事全凭良心,自问也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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