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回当然知道他是何意,做帝王的,纵有再大的胸怀和雅量,又岂能容得下一个与自己不甚熟悉,却又拥有着威胁到皇权的实力的老臣?
不出一年时间,他就为张云澜解决了这心病。
通过逐步蚕食,将王甫超之前的职权一份份归于相府,一面又加大对其家族金钱上的赏赐。
以虚名和金银去分化王甫超的势力,实则韩回将一些与王甫超关系密切的大臣和军官明升暗降,全部投闲置散了。
当年的王甫超,什么也没说,欣然接受了韩回的好处,便住进了南区这套宅子养老,几乎都不出门了。
传说其手下的一个将军曾经不忿被相府削权,私下找到王甫超怒骂韩回狼心狗肺。
王甫超却只是淡淡地丢出一句:“一代新人换旧人,人家现在稳坐朝堂,能给咱们这般礼遇已是不错了。”
时至今日,王甫超这个名字或许在一些老资格的大臣们心中还有着深刻印象,但他的影响力却在时光的冲刷下已经是荡然无存。
长街之上,原本还算不错的天气忽然开始落期细密的雨珠,在乌鸦军的阵列之中,一顶轿子缓缓落在了王甫超宅院门口。
文进一袭黑袍,头顶着象征监察司总司的蛇冠,拿着一把伞,将韩回从轿子中迎出。
他撑开伞为自己的师父挡雨,恭敬道:“师父要拿王甫超,下令便是,何须亲自过来。”
韩回抬眼看着这做精致的宅院,拍了拍文进的手,道:“你啊,做事要收敛些,为师不是第一次提醒你了,刘斌那一次,你做的太过分,朝中有些人已经知道了,此次还是由我全权负责。”
他的意思很明白,接下来的指挥权,就不能交给文进了。
文进张开口想要说什么,最终也还是道:“谨遵师命。”
韩回笑了笑,道:“为师明白你的想法,可是要想在这成华府的舞台上一直处于巅峰,光靠权势和武力是不行的。”
见文进不说话了,韩回又道:“你也许现在不理解,但为师既然将监察司交给你,也就是相信总有一天你能成为大岳内部稳定的保障,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文进低着头,身躯有些躬着,就像被父母教训了的孩子一般。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您的教诲我都记着。”
韩回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柔声道:“我膝下无儿无女,你们师兄弟四个我是当儿子看的,也想着让你们快些成长起来,我可能经不起几次大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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