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真的发生了变化。它们隐约在扩大、变得圆润,像坚冰化水,或无声的骨钻在玻璃上开出圆滑孔洞。
充满了神秘感,一种能勾起最原始、最纯朴好奇心的神秘感。
如果让克拉夫特来形容,那就是拿着一根金属棒的幼儿无法拒绝墙上的插座孔。
库普坐直了身子,前倾靠向桌面,试图满足这种好奇心。
而好奇的源头再次回应了他。随距离接近,黑点的波动感更加真切,锐利的轮廓在眼中意外清晰。
那绝对是他所见过最饱满的黑色,完美得有些不真实,简直无法拒绝上去轻触一下的冲动。
想法一经诞生,就在脑海里徘徊不去,并派生出更多的延伸:它是冰凉的还是温热的,油脂般滑腻或冰水一样清爽,甚至会不会是有弹性的?都要接触后才知道。
搬了一下午器材又熬了小半夜积累的疲惫加重了一点,主体意识渐行渐远,那些杂念愈发活跃。
它们在脑海内跳跃着,仿佛雾里萤火,吸引着梦游的迷途者顺其指引作为。
昏沉中,库普看着自己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向前点去。在肘离开桌面前,他都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毕竟只是想小小地触碰一下。
而在人生中占比不长、但印象深刻的扈从生涯发出了一个不和谐音,不应该在没做准备的时候去接触干净东西。
那些碎碎念稍退了半步,让路给半途插入的新进程——得先去洗个手。这阻拦了继续伸手的冲动,让他摇晃着想要站起来。
也让克拉夫特注意到了他的变化。
“库普,你怎么了?”
“呃,我想......我想摸一下?”翻过手掌,他看着伸出的指头,还记得自己是在怎么一套逻辑下做出这个举动的,“我想摸一下这东西?!”
“怎么会?”
库普不敢置信地用那只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腰部。在刚被强调过危险性后,他居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最令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些想法从头到尾的来历都明明白白,可追溯好奇的产生、到最终动作的实现。
“非常抱歉,克拉夫特先生,我刚才好像不太对劲。”重新看向玻璃皿,虽然不甚清晰,但可以见到那些晶体依然保持着大致形状,处于缓慢的熔化中,而不是已经熔成了一颗黑色液滴。
“集中精力,库普,你应该把这当成战斗来看。”克拉夫特离开座位,把吓出一身虚汗的扈从连椅子带人拖到靠墙位置,“很少有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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