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只的正常眼睛警惕起来。
看来即使是最遭嫌恶的地方,也仍然在教会的管制之下。管制力度未必可靠,但至少很明白地体现了一个意思,坟场并非法外之地。
那种目光实在盯得克拉夫特不太舒服,像学校门口的保安,能通过某种经验形成的直觉区分出老师、本校学生、外校学生,抑或混入其中的社会闲散人员。
“你好,我们跟前面的是一起的。”指着刚走过去的一行人,克拉夫特试图蒙混过关。
守墓的老人把椅子搬到路中间坐下,拦住去路,没搞懂对方为什么不干脆直接翻墙,“除了专门收尸的,连死人的亲属都未必会跟着进去,你们是?”
“好吧,其实我们是医学院的,希望来调查敦灵死于结核的人数,这或许会有利于增进对这种疾病在本地流行情况的了解。”
“哦,是这样!”他眨了眨眼睛,连苍白、瞳孔混浊的那只一起,露出了然的神色,然后一秒也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为什么?”
锈迹斑斑的铁锹重重磕在地上,表明了守墓人的态度——伱说为什么?
克拉夫特意识到事情大概是真的不好解释,转而尝试一些比较容易打开人与人之间理解隔阂的交流方式,“看在天父的份上,我希望能为这些可怜人死后居所的维护提供一点物质上的帮助。”
“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顺着包裹一层土灰的手指所指方向看去,可以见到不远处一座高出平均水平的尖顶,明确地显示它的身份,“相信我,审判庭的人有时候也会来这边的教堂逛逛。”
“我想六个银币应该会是不错的价格。”
“先生,不管你是什么来历,用银币侮辱我对天父的信仰都是妄想。”老人看了一眼挂在棚屋门上的圣徽,或许在尤其需要精神庇佑的岗位上,天然更容易产生坚定的信徒。
“我说的不是黑银币。”
“也不行”
“七个,这够你去换个神父经手的新圣徽,总比这玩意好些。”有些莫名的细微瘙痒,像有人拿着一根发丝撩拨后颈汗毛,增加了天气带来的潮热烦躁感、消磨耐心,使克拉夫特本能地想尽快结束这场谈判离开。
握着铲子的手松了松,守墓人感觉椅面似乎有点烫,“您这样让我很为难。”
“不行我就换个地方。”
“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明目张胆地带着什么从正门出来。”接过带着悦耳金属声的小物件,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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