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来了。”
想了想,出于以防万一,以及聊胜于无的考虑,又补充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发觉自己掉队、跟同伴分开,出现在在不认识的地方,不要大喊大叫,找地方藏好。”
第一声惊叫响起时已是后半夜,待他们熬过与骇人之物的鏖战,心有余悸地从情绪残骸中惊醒,夜晚已经不知不觉地进入最寒冷黑暗的时间段。
这不是坏事,寒气会提振精神,也意味着夏日的悠长白昼即将到来。
他们面面相觑地坐了一会,终于有人受不了生菌躯壳不眠不休地扒挠土壤的背景音,聊起了往常那些无趣的生活话题,以此来抵抗疲倦。
训练和食物,乃至很少被提起的家族成员关系。在这的大部分是某个小贵族旁系,因为没有可继承的财产和名分,被遣往城堡另谋出路。自我认知属于上层而实际上与普通人没有质的差别,甚至还不如有些商人家庭,是个很尴尬的位置。
而此刻的心态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平时颇为避讳的内容,似乎也不再被那么看重,可以拿出来作为消遣谈资。
他们的抱怨对象从糟糕食宿,转移到吝啬偏心的冷血老头子,竟然不愿意从产业里多分出一点,并在这找到了一致的共同语言。
话题很快发散波及到那些个就因为早出生而拥有一切的家伙,还有小而更受宠的孩子,不公的待遇,以及自己本该分到的东西。
充满怨气共鸣的谈话让发言积极活跃,时间很快地过去。
库普很感兴趣地倾听着他们的世界,畅想自己以后要是成为“老头子”可以从财产里给小儿子们分多少,但仔细考虑后,还是觉得应该把成果完整地传下去,最多拿出一点钱来。
克拉夫特在安静计时,感受变化。他对这些东西毫无共鸣之处。
那种大概率由菌菇孢子介导的影响在可观察地弱化。光斑减轻,地面不再像是有层绒毯抚动,不存在的菌菇霉点也在一次次注意力移开时悄然消散。
【幻觉】
但太真实了,两个不分彼此的图层在眼里发生了不稳定重叠。而那种被多次提到的“拥挤感”,尽管微弱,却一直没有完全散去。
不是断开精神感官时得而复失的狭窄,是那种实际、能被直观想象的拥挤,那些多形性光斑仿佛由虚化实,挤压着他的活动呼吸空间。
而他的注意最大一部分始终放在那些被固定的躯壳上。
在到达某一时间节点时,它们高度同步地迟缓下来,紧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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