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两天余的折腾,肖恩终于靠一颗形象比较特殊的噼叉雷击木作为路标,找到了上次来伐木的范围。
确实,只是一片大致范围,想凭记忆找到上次留下的树桩真的不太可能。
比较幸运的是,这里的空间开阔了一些,不用费心清扫就能有块林间空地扎营,可喜可贺。
“我记得好像有一句谚语:在树林里寻找一棵特定的树。”马丁环顾低矮植被稀疏的林间,感觉似乎头顶落下的阳光也充沛了不少,不再被树冠截留下十之八九,“意思是不可能的事。”
这几天他们看到最多的东西大概就是树了,面对这种问题,克拉夫特也感觉棘手起来,“我就不该指望那个肖恩能准确找到位置。”
“当然,这也不是他的错,换任何人来都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我们可以在近周找找,至少这里的草木不算太密。”
“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马丁摇头走开,去查看扈从们的铲土进度,并监督他们不要把什么捡来的野味随意加热吃掉。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些浆果野菜之类的收获,还有蘑孤,只不过分布零星,从未见到过那种明显异常的旺盛生长。
以及这里,在脚边的树根部,就有手指大小的棕伞白柄孤丛。看颜色不像是能把人放倒的那种,比较接近于传统看法中食用菌形象。
也正因为此,马丁必须看好那群管篝火的家伙,别再出现一会没见就有人分他一串烤白腹孤片的事故。无论出于保险起见,还是心理排斥,他都不想再把蘑孤跟食物联系起来。
“我四处走走,不会太远。”克拉夫特往营地外人少处走去,他总觉得今天状态不是很好,站在人多的地方呼吸不畅,有种排在长队中的感觉。
经验主义的,这时候远离人群应该会让情况有所改善,所以他拒绝了库普的陪伴,独自在营地外一棵能被照看到的树下靠着,挥手表示自己就在这呆着,无需担心。
把后脑在树干上贴了一会,大自然的清新空气没让他好起来,反而刚才挥动的左臂像幅度过大拉伤,酸痛感围绕着硬物周围放射,游动于肌肉间。
当不均匀的冷热交替也从骨髓中泛起时,克拉夫特意识到这好像不是状态不对那么简单了。
那种感觉变化不算明显,如同阳光温热的岩板和黎明前稍凉的金属,或旧电视雪花屏样细密闪烁的麻木和针刺感,以此为端口向他输入信号。
而微沉的头脑像泡在很轻的、闲言碎语冲泡成的液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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