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格。治疗费用被按在了一个比同行高、又不至于高到付不起的程度。
关于克拉夫特是如何压缩成本这事便无需赘述。药物耗材的核心技术全都在手里,玻璃器材供货商是老熟人维彻姆,人工费基本靠自己,可能就只有金属器械是铁匠铺里做的、房是花钱买的。
可能这才是造成了库普现在艰难局面的原因。他极力挡住一波又一波的人群,里面解释清楚的出不去,外面没听到的人进不来,提前感受了医院前台的工作体验。
要不是早有预见地吩咐伊冯在里面扣上门闸,估计凭他一个人早就被人群带门板一起挤进诊所了。
这完全是个突发事件,甚至没法跟昨天预约好时间的病患解释原因,因为他自己都不能理解到底是什么造成了昨晚所见的那副景象。
在外界盛传“梦中取走病痛”神医事迹的同时,只有“神医”身边最熟悉他的几个人知道,这位慰藉港传奇人物正被梦境困扰。
似乎是某种对应的代价,将赋予沉眠能力带来的人,自身已经失去沉眠很久了。
起初是库普注意到他焕发出非凡的精力,刀刃和笔尖在手里交替运转不息,墨水与血液合流,克拉夫特恢复了学院中与文稿相伴至深夜的习惯。
在无休止的工作之余,与扈从最相关的是学业负担加重了。克拉夫特居然还能分出时间来监督他们加快学习进程,并试图让两人接触观看明显有点跳级的内容,比如最新的麻醉操作。
但很快一些令他感到不安的倾向便暴露出来,这些事情早有端倪,从船上关于往日经历与梦境联立的谈话,到关于无论如何都不要在睡时靠近打搅的吩咐。
虽然白天克拉夫特仍在一丝不苟地执行他那套精致、充满仪式感的流程,文稿上反复且日益频繁出现的涂改说明他并不像说得那么好。
更别提夜深时隔壁主卧那边的突发喧闹响动,绝非搬来时未驱逐干净的老鼠作祟。
当克拉夫特搬离主卧,向他们宣布为了方便将在一楼房间休息时,就连晚上睡眠极佳、没有机会听闻怪声的伊冯也察觉到了异样。
不过这里没人会质疑什么,两人只知道克拉夫特卷起被褥,睡到了更远的一楼边角小房间,多了一个反锁房门的习惯。
而那些深夜噪声也随着克拉夫特的搬动,像鼠群迁移似的从隔壁消失,转而在楼梯下的暗影中作祟。库普曾几次忧虑地看向声源,可是那没有灯光的踱步使伸出的脚又缩了回去。
咸而冷的夜晚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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