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转向此处,似要脱离寄居之所加入追捕。
层面变迁让它们失去目标,然而这揭示岩画真相的地狱图景,依旧令精神陷入混乱与震恐的深渊,忘记了下坠的失重不适。
……
……
库普在一堆包裹里找到了船长的那个。辨识度还挺高,毕竟很少有人会愿意多近三成的额外负重,就为了带上几个瓶子。
里面有一瓶酒克拉夫特说过可以拿来清理伤口,这时候顾不得是否合规矩了。
“嘶!”他挑出了那瓶闻起来最浓的,给伤口上倒了一点,感觉比受伤时还疼几倍,肌肉抽动得像桉板挣扎的活鱼。
他当然不知道手一抖倒出的量在船长间能卖多贵,不然疼的就不止是伤口了。
“尹冯,给彼得伤口擦点。”看看能不能痛醒他。
从麻布包里拆出克拉夫特早有备好的棉布卷包扎完毕,感觉上好了些,也可能只是煮过的棉布带来的心理作用。这个看着就不便宜,挑了一小块压实彼得的伤口,拿包装用麻布固定。
在床边坐了一会,库普发觉自己没法在“战果”旁边安心休息,只好拎起他的脚拖到门外。
大概是失血过多,他感觉自己的脚步有点虚浮,甚至感到地面在轻微起伏震动的幻觉。
库普摇晃脑袋,但幻觉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还在加重,幅度从一开始的若有若无,加强到无需特别注意也能察觉,乃至方向清晰可辨。他悚然抬头,看向黑夜中起伏的丘陵。
渺茫清冷月光艰难地穿过云层薄处落下,披散在岩石与土壤上,描出不明显的晦暗耸立轮廓。
在这些稳固的轮廓中,一种振动从深处向近表靠近。
“不会吧……”是矿洞所在的方向,步行都要十余分钟的距离才能抵达山脚,震感传导至此衰减大半尚能撼动他的脚步。
四面传来人声,村落被振动惊醒,摆放不稳的物件摔碎,土墙在颤抖,屋顶积灰抖落。儿童的哭声,噩梦进入现实的惊叫,得不到回应的询问,以及少数震恐喜悦各半的狂呼。
云层飘过,怪石嶙峋的苍黄山坡,在冷光涂抹下像骨殖堆积,来自于千百年来被矿山直接间接吞噬的生命,孕育潜藏着邪物。
在山腰,那个被认为是无法凭人力掘开的洞穴所处位置,“骨殖”抛洒,每一片黄白“小碎骨片”都是深埋于山体的岩石,与雷霆天崩般的巨响一起喷薄而出。
声浪在峡谷山坳间冲撞,覆没了嘈杂响动,只余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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