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担心。”
因为担心了也没用。
仰视高处窄窗,一方夜空内不见星月,没有参照物来,根本不知道怎么来界定上半夜,希望彼得能自觉醒来接班。
库普打了个哈切,睡意渐浓,但并不想入睡。那张脸挥散不去,在回忆里徘徊,好像随时会从哪个光线外的死角浮出。
还有岩画上的脸,男孩的脸,在放松时被反复地想起,以不确定图像的形式轮转交替,时而互相重叠。
有那么那一刻他觉得男孩与岩画上的某张宽扁面孔有几分贴近,明明脸型相差甚远,却存在血缘联系般的相似之处,像中年体态走形的父亲与儿子站在一起。
“真奇怪啊。”
“什么奇怪?我总觉得你没全部告诉我……”伊冯双手凌空放在胸前,这个动作似乎是在模仿克拉夫特,后者在无事可干又没东西可拿时就会那么做,以她的形象实在做不出那种祈祷般的莫名仪式感。
“咚咚咚!”
两人对视,接着一同看向彼得,确信声音不是来自屋内。
“咚咚!”打断闲谈的敲击声再次响起,是从门口传来,“有人醒着吗?我有东西落在家里了。”
他们记得这个声音,是屋子的原主人,那个挥舞矿镐无碍的健壮妇女。
伊冯要去开门,被迅速起身的库普按住,不解地回头,看到他捂嘴做出“噤声”手势。
【去那】
他指向彼得酣眠的床下,狭小不易注意到的空间,半数行李堆放在那边,剩下的地方塞不下成人,但放个孩子勉强。
“什么东西,放在哪了?”
克拉夫特不喜欢合唱,库普也有自己讨厌的东西,半夜响起声音的门窗当属第一位。敲门声将睡意一扫而空,呼吸一窒。
巧合吗?刚搬去隔壁暂居的房主刚好忘记了什么必需品。
唯有在不可见时,这些思绪如此的活跃,以自己都不一定能察觉的恐惧催动,结合非常理的那些东西,以及异教的诡秘图腾,往最坏可能猜测。
转身向身后,做出动作后才迟一步发觉自己是想向某人征询意见。门外是潮水般的黑暗,森然夜幕能藏进他记忆深处那些最糟糕内容及其联想。
【现在这里是我兼顾不到的地方了】
“见鬼的。”库普喃喃自语,从门闸上一次落下起,这里主事的就是他了。
快!他向伊冯做出口型,率先走到床边拉出克拉夫特混装杂物的行囊,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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